时值傍晚,橙红色的阳光从窗口投进小小的厨房,灶上的鱼汤咕嘟咕嘟的滚着,鲜香的白气袅袅缭绕。叶涛舀了一勺鲜汤,准备试试味道。
这些新鲜的鱼肉蔬果都是周子骞差人送来的,几天里叶涛只有数的下了几次楼,日子过的清净悠闲。不过日子太闲太静也有弊端,比如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僵持难解的局,想局中的他和己,由此一来便违背回家的初衷。于是叶涛就会找些事情来做,免得一闲下来就望着一处神游太虚。
家里被收拾的纤尘不染,连一个积灰的小小角落都难找,一日三餐全是自己动手,从杂物里翻出的旧菜谱仿佛变成叶涛常看的经书,一字一句的默诵,再细致的临摹。闲居静处,少欲知足,做菜何不是修禅?
宝宝肚里的馋虫被香气勾了上来,抓着叶涛的衣服爬到他肩上,伸着小脑袋够叶涛手里的汤勺:我来我来,我帮你尝,我的味觉比人灵。
叶涛把勺子送到了他嘴边,含着笑叮咛:“站稳了,别掉锅里去。”
宝宝吧唧吧唧的舔着鲜美的鱼汤,那模样活脱脱一只小馋猫,少爷风度全就着汤喝了。
不得不说周子骞也很有口福,叶涛昨天才包了一盖帘儿水饺,他和宝宝食量都不大,只煮了一半来吃,余下的冻进了冰箱,想吃汤饺的周子骞今天就来了。
叔叔比侄子有出息,叫饿都叫的很矜持,扶着隐隐叫痛的胃跟叶涛说自己中午只吃了几口肉酱面,黏糊糊的很消食欲,奶油蘑菇汤也难喝,稀汤寡水还很腻人。
“厨师大概失恋了,把难过失落煮进了菜里。”末尾周总给自己的挑嘴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叶涛任他自说自话,把还很新鲜的冻水饺下进锅里,守在灶旁轻轻翻搅。可惜叶涛很擅长的淡漠与无视在周子骞这里行不通,周子骞有的是办法让他理会自己。
他给你弄吃的,你还吃他豆腐,您老可真……诶诶诶,抱两下得了,不许上嘴!
宝宝看不下去了,一边腹诽一边抓着他小叔的裤脚往上爬,想把贴在他叶叔叔后颈上的嘴扒拉开。
周子骞那身名贵的西装被侄儿捯出好多小窟窿,宝宝终于爬到了他肩上,然后被一把抓下来扔出厨房,门也关上了。
周子骞回到原处,继续温温柔柔的撩拨,一手环在叶涛腰间,头微垂着搁在叶涛肩上。叶涛想躲躲不开,走又走不了,只能由着他像只大猫似的趴在自己身上,无奈的想拿汤勺敲他爪子。
周子骞看着锅里白胖胖的水饺,眼里含着笑意:“你第一次给我包馄饨,成心包的有大有小,我以为你头回下厨,一点都不舍得糟蹋,你挖了馅儿喂宝宝,我连它不吃的皮都给吃了。你当时在想什么?有没有偷着笑话我?恩?”
最后那一声“恩”既磁性又煽情,换个定力差点的能被他“恩”腿软了。
“冰箱里有中午剩的馅饼,你要是饿的厉害就自己热热先吃,不饿就出去,别在这捣乱了。”叶涛也没修炼到坐怀不乱的程度,他一边搅动着锅里的水饺,一边被拂在耳畔的温热呼吸搅扰着,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也被搅合乱了,就跟这锅里的汤似的,不很激烈的翻着花儿,热气缭绕,袅袅不绝。
“什么馅儿的?”
“素三鲜。”
“你不是说我是狐狸吗?狐狸哪有吃素的?不想我捣乱就喂我肉吃,要是拿不出肉来,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