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舍弃会有多少不甘,如果不舍会引发怎样的麻烦。
叶涛恬淡温良,通达事理,他所有的特质都在吸引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接近,想把他据为己有,可是他只想要叶涛,不想要情爱带来得负面影响。
也许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占有欲引发的错觉,他是凡夫俗子,有欲念有渴望不足为奇,但他不能任由欲念操控自己,他不能那么被动,也可以说他不允许自己那样被动。
千里之外的京城,夜景与徽州很像,内宅里同样冷清。宝宝在这样的安静里忐忑的等待叶涛回应,叶涛短暂的沉默让他心惊胆战,他真的很怕很怕叶涛点头。
“别担心,你小叔没疯,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相信他自己能处理好。”叶涛在宝宝扬起头望向自己的时候,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至于我,你也不用担心,我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从不是自找麻烦的人。”
宝宝被抱了起来,因为太过紧张而僵硬发凉的小身子被叶涛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那么温柔的手,即使不够宽厚温暖,也具备安抚人心的能力,但是宝宝没有错过他眼底的一丝情绪,也没有忽略他对问题的回避。
宝宝没再追问,他明白叶涛既不想欺骗他又想安慰他,所以才没有正面回答到底喜不喜欢他小叔。宝宝不知道自己小叔是否真如叶涛所说的那样,但他知道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结果。宝宝年纪虽小,却非一概不知,他很清楚不管他小叔喜不喜欢女人,他爷爷都不会允许他小叔和男人在一起,他小叔注定要像他父亲那样,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好像下雪了。”叶涛抱着宝宝来到窗边,抬手抹了下雾蒙蒙的玻璃,望着窗外洋洋洒洒的细雪静默半晌,对忧心忡忡的小猫说,“大人的事就留给大人处理吧,别担心,都会过去的。”
“喵—”宝宝叫了一声,小脑袋挨着叶涛的肩窝蹭了蹭,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叶涛。
一场瑞雪白了整个京城,待到冰雪消融已是年初五了。转天周子骞回京,很快罗东就上门拜年来了。如果仅是拜年,那周子骞没有话说,可罗东凳子都没坐热就要带叶涛走,当着佣人的面声称领他干儿子去认门。其实来前罗东就把雨桐接到了自己的住处,来接叶涛是想两人团聚一天,叶涛也能借这机会卸了扮相歇口气缓缓神。
周子骞淡道:“天太冷,等暖和了我再带他去做客。”
罗东不和他浪费口舌,等佣人走了以后直言告诉叶涛:“雨桐在我那,我答应她接你回去,丫头在家盼着呢,你掂量着办吧。”
球被踢到了叶涛脚下,去还是不去,全看他想顺谁的心。叶涛沉吟须臾,决定顺自己的心。
叶涛回了房间换衣服,厅里就剩罗东和周子骞两个人。
罗东施施然的理着袖口,仿佛斗赢的大公鸡闲适又得意的梳理尾羽。
周子骞不屑一顾,连个或气苦或嫌恶的冷眼都吝于奉送。
少顷,叶涛抱着宝宝出了门,周子骞和罗东走在后面。
罗东满心郁气面带假笑的低语:“真想不到周总的爱好是给人当司机。”
周子骞不急不躁,举手投足皆优雅,嗓音比弹奏的竖琴还要悦耳:“那要看老板是谁,换成你,上赶着给我当司机我都嫌弃。”
不得不说,冤家心理真的很神奇,它可以让成熟的人变幼稚,让稳重的人变冲动,让两个拥有相同特质的人往死里嫌弃对方。
罗东很会享受,他的住处虽然不够富丽堂皇,但足够舒适。只是保姆回家过年了,没人打扫收拾,所以不如往常那么整洁,当然饭也没人给做。眼瞅着就到饭点儿了,饭菜还没着落。
罗东从厨房出来,朝周子骞一挑下巴:“你去买菜,出门右拐就是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