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清抱紧薛嘉,低声安慰他道:“没什么,我只是让人把他弄昏过去,他并没有死,你不用担心。”随后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哨子,轻轻朝外面吹了一声,就见有两个人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一个人眼光闪烁地看着陈临清和他怀里的薛嘉,点点头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薛嘉看着陈临清这种破釜沉舟的眼神,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他是想带自己私奔!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的?简直荒谬!
此时薛嘉的心里分外清楚,既然他已经明确和陈临清说过自己是自愿留在顾家的,可陈临清还是做出了这种事情,甘冒大险前来甚至不惧身败名裂的后果,那么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不是他说明白不想走陈临清就不会带他走的了。
他在陈临清怀里拼命挣扎起来,试图摆脱陈临清的控制。陈临清毕竟是个文人,力气不大,被薛嘉一下子挣脱开来。
眼看着薛嘉推开陈临清,不顾跪得酸麻的双腿跌跌撞撞地就要朝外面跑出去,但还没等他跑出祠堂,就觉得后面有风吹过,随后后颈被人用力一敲,眼前一黑,一句话还没有喊出来就昏了过去。
陈临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二天的时候,云城里到处都在传着一桩难得一见的奇闻:据说云城大族顾家的二少爷娶的男妻不忿家里的表小姐对二少爷心生倾慕,夜里在湖边遇上的时候,直接把人推进了水里,然后被顾老爷下令去祠堂罚跪——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据说第二天一早,有下人报上来,说是他指使心腹去账上取了两万两银子,随后顾家人再去祠堂一看,那位在祠堂罚跪的男妻和两万两银子就这么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云天学院陈奇陈院长的公子陈临清也随着不见了人影。据说这位顾家男妻和陈家公子之前还是同窗好友,那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深了去了。
路边的面摊上几个人凑一堆儿在那里说起这件事来,都不由得啧啧称奇:“嗨,这不是摆明了就是和人私奔了嘛!因为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推了人家表小姐下水后,一看在夫家惹了麻烦,就先拿了夫家的银子,然后约上情郎一块跑了嘛。”
一个面相老实一些的人不解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顾家为什么不去报官?”
坐他旁边的一个男人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你还不清楚?大户人家最忌讳这样的事情了!家里娶了个男妻,结果还红杏出墙和人跑了,简直丢死人了,哪里还好意思为了这个去报官?反正人家家里财大气粗,又不缺这些钱。”
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生了一副贼眉鼠眼的嘴脸,闻言嘿嘿一笑,笑得格外地猥琐:“听说之前这个顾二少爷为了家里的夫郎,和青梅竹马十几年的小连公子都掰了,还在街市上当着大家的面声称,这辈子就娶这么一个男人。顾二少爷有钱有貌,就这样还被人给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嘿嘿,私底下不行啊?”
另外一个络腮胡子伸手摸摸胡子,挂着一脸垂涎好色的神色:“诶~说不定不是因为顾二少爷不行,也许是因为家里的那个太骚,顾二少爷一个人也满足不了啊。唉,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骚货,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样的绝色,才能吸引得住两个大少爷啊,真是便宜了那个姓陈的了!”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