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去歇息之类的。徐止也不多说,只捻着胡须笑笑。
蓝语思正坐着,冷不防身后上菜的丫头溅了一些汤汁在身上。那丫头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蓝语思本不是那计较之人,便连连安慰。
徐夫人及时地出现了,忙吩咐下人准备浴汤,另外随烟也赶忙去到外面马车上取些换洗的衣衫。
“徐夫人,我换了衣衫便是,便不洗了,如此叨扰,实在是过意不去。”蓝语思恐有诈,坚决不去沐浴。
那徐夫人也不强求,笑着拉着蓝语思的手说到:“你这孩子如此见外,我不常出来见客,也不知你们各自脾性如何,总归不会强求,没得讨人嫌了。”
蓝语思忙说不敢,只是怕叨扰之类的话。
左等右等不见随烟过来,蓝语思便有些坐不住了,想着找个借口先行离开。徐夫人先是说了些闲话,见蓝语思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说到:“易夫人可是着急了?莫急,他们那边还要热闹一阵子,便是你家丫鬟回去做了一套衣衫过来,也还是来得及的。”
蓝语思浅浅一笑,心里仍是警惕着。
徐夫人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正要说话便见门外声声稚嫩的童音传来,不多时便见几个三四岁的孩子跑了进来,围到徐夫人腿边大声叫着‘祖母,祖母’,一声高过一声,比着叫起来,甚是惹人。
蓝语思不觉嘴角勾起,伸手摸了一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童的脸蛋,暖暖地触到手上,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那女童冲着蓝语思一笑,嘴里还塞着一块蜜饯,将手上拿着的一幅画递到徐夫人面前,含糊不清地说到:“祖母,这是谁呢。”
徐夫人拿过画一看,便有些不高兴地说到:“从哪拿来的?小孩子家家的,快回自己屋里去,今日府上有贵客,莫要胡乱跑。”
蓝语思瞥了一眼,画上是一个女子,眉眼甚是精致,举头投足间也满是一种亲切的感觉。越看越眼熟,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徐夫人匆忙收起画纸,蓝语思便不动声色地转回身子,拿起桌上一个蜜饯递到那女童手里。
女童嘟囔了几句,说是画是从祖父书房里翻到的,见祖母呵斥,忙又低了头不说话。
徐夫人将画交给身边的丫鬟,命其放回徐止书房后,又无事人般地抱起一个孙儿。
女童接了蜜饯喜笑颜开,随即便忘了刚刚受了祖母的训斥,又与其他兄弟姐妹玩笑起来。
“这几个不省心的,皮得很,偏老爷说小孩子便要多跑多动,因此也不约束乳母们管教。这不,新得的小孙子,我是一定要亲自管教的,没得文曲星成了十八罗汉,便是笑掉大牙了。”徐夫人打趣到,将一个小孙子放到腿上,引着他冲着蓝语思叫婶婶。
那男童甚是活泼开朗,几下子便挤到蓝语思怀里,摸着她嘻嘻哈哈笑起来。第一次抱着三四岁大笑的稚童,蓝语思忽然很想做母亲,想每天抱着这么个孩子晒太阳,想想便心酸起来。
男童多动,又蹭到塌下自顾自玩耍去了,几个孩子见屋子里没什么新鲜的,便又一阵风地出了屋子。五六个乳母模样的老妇人又忙不迭地跟了出去,实在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