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闷闷的说道:“看来我肚子里的是个小皇女,跟着我在江南玩的时候明明很乖,回到京城见了父皇,就开始撒娇了。”
慕言殊听她这样说着,只觉得心里一阵柔软,便伸出手臂轻轻搂着她,说道:
“敢折腾我家小七,等这孩子出世,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长安听得心中甜蜜,却仍瞪他一眼:“你敢!”
竟敢教训她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儿!
慕言殊只觉得长安此刻这小女儿的情状格外娇美,她怒瞪着他,眼中却含着十足的俏丽,熠熠的光芒让他觉得目眩,于是情难自禁的将吻轻轻落在她眼睛上。
“干嘛……”长安声音很低,“你这样我没办法吃东西了。”
闻言,慕言殊乖乖的松开了她,长安被他从怀中释放出来,便举著吃了些东西。
尽管满桌都是她的最爱,她却仍旧胃口欠佳,吃得很少。
慕言殊见状有些担心,接着与长安说,明日要云城进宫来为她诊脉,长安这次再没别的顾忌,毕竟她也知道云城的医术极其精湛,便点头答应了。
又被哄着吃了些东西,慕言殊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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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慕言殊本来是有许多奏章要看的,今日却并未派人将奏章送来,反而问长安的贴身侍女灵珑:“你家殿下与朕定亲之时,嫁衣可是差你去准备的?”
慕言殊虽在长安面前表现得与登基前无疑,甚至更加体贴,在云澜殿的众多婢女面前,却仍要维持着帝王的懿范。
长安在一旁看着他自称为“朕”,说话时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只觉得有些陌生,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个有着九五至尊的威仪的男人,在她的面前,竟温柔得如同寻常女子的夫君一般呢。
怎能让她不感叹自己的幸运?
然而,面对着帝王之尊的灵珑就没那么轻松了,听慕言殊提起“嫁衣”一事,她的心中当即便是一惊,接着惶恐的向慕言殊行了个大礼,说道:
“是,皇上,是奴婢去办的。”
见她如此诚惶诚恐,慕言殊只是让她免礼平身。还记得选秀一事落幕后,他就曾在云澜殿说过,殿中众人不必对他行大礼,当时他想着自己必定是要日日出入云澜殿了,若是这些婢女们天天见了他都是下跪,岂不是还将他当做外人?
可慕言殊又怎知,在一众婢女的眼中,他不仅是帝王,更是神一般的人物。她们听他说一句话都觉得心里发慌,与他说话时,怎还敢不下跪?
“罢了。”慕言殊不再与她们计较这些礼节的事,想着日子久她们自然就会习惯,便问,“派人将那嫁衣呈上来,你们都退下吧。”
长安的心中暗暗一惊。
他要灵珑将嫁衣拿过来做什么?虽然慕赜的搅局使他们二人没能成婚,甚至逼她远走江南,可她并未曾将婚嫁之事放在心上。
毕竟她从身到心早就是慕言殊的了,大婚,也不过是个形式。
“怎么想起嫁衣的事了?”长安问他。
慕言殊面色不变,只说:“前几日来你宫里,听见你那些侍女们提起,我便想起来,你我似乎还未成婚。”
似乎?
长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灵珑将嫁衣呈了上来,然后向慕言殊行礼,退出了她的寝宫。
长安看着嫁衣红得烈烈,锦缎上绣着极其繁复华美的纹样,显然是祥瑞的图腾,不禁感叹灵珑的手实在是巧,可惜她没能与慕言殊成亲,辜负了灵珑的付出。
慕言殊走到长安身旁,动手解她衣衫上的盘扣,想要褪下她的外衫,长安躲了躲,只说:“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