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关巫的住处……”白季问关玉楼道。
关玉楼面无表情,说道:“狡兔三窟,关巫生性多疑,据我所知,他有许多藏身之地。”
白季微微挑眉,安静听着关玉城继续说下去。
“可是,他身边带着二哥。”关玉城说道此处,冷哼一声,继续道,“二哥还未被彻底被练成蛊王,依照关巫谨慎又胆小的性子,他一定会加紧将二哥练成完全的蛊王,然后为他所用。所以,他一定需要大量的毒物。”
“毒物?”
“不错。蛊王本来就是阴毒之物,以毒养毒,才是最快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从毒物下手?可是……”白季摸摸下巴,“现在城中布满我忘川宫的眼线,关巫又太过小心,他估计不会冒险上街抓药吧。再说了,药房的毒物有限,关巫这么做太容易引起注意了,他应该不会这么傻。”
关玉城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白季一眼,说道:“你说的不错,关巫不会上街来。所以,他现在一定在音山”
“音山?”白季想了想,轻轻笑了,“这么一说,关巫估计会在那里。据我所知,音山的南边有一座更为高大的山脉,挡住了它的阳光。音山终年不见阳光,阴森异常,里面生长着许多阴毒之物。”
“现在关巫最需要毒物。所以,他一定在音山。”关玉城道。
“我马上就派暗卫去音山搜捕,不过。”白季转折:“若是一无所获,我们的交易便不成立。”
“好。”关玉城也痛快,说道,“别忘了,留下他最后一口气,我要亲手除了他。”
白季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之后点了点头,应下了关玉城的要求。
下一步,去音山。
临走前,白季又瞟了一眼关玉城。目光又不自觉落到了被关玉城死死抱着的的姜菱鸳。
姜菱鸳身上还盖着劫狱时的黑衣。想起少年红衣张扬的模样。白季微微摇了摇头。
走出地牢时,白季也不知怎么想的,挥手招来初八,吩咐道:“去给姜菱鸳换一件红衣。”
初八愣了一愣,不解:“不是应该准备棺材吗?”
“看关玉城的样子,他可没认为姜菱鸳死了。”
世人讲究入土为安,哪有人会几天几夜都抱着尸体?也许在旁人眼中他抱的是尸体,但是,在他看来,他抱的只不过一个睡去的人。
初八明白白季意思,随后转身去找红衣去了。
而白季则去了白忘川的住处,路上,放出了召回暗卫的信号。
不一会儿,暗卫齐聚白忘川的屋子。齐刷刷站成两排,个个面容严肃,跟笔挺笔挺的小白杨似得,硬生生让白忘川的屋子,生出一种肃杀的味道。
白忘川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暗卫众人,看到初五后,轻微一愣。
站在白忘川身后的白季,看到站在后排的初五后,无奈地摇头,然后就让他回去休息。
但,初五眨着湿漉漉的杏眼,可怜兮兮地表示,他就是来听听任务内容,绝不插手!因为……喜欢这种气氛嘛。
众:……
大病初愈,初五此时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的。但是腰板站的笔直,还不许任何人扶他。
一旁初七的手刚一挨着他,初五就绷起小脸,打掉!
初一抵着嘴巴,假咳一声,提醒两位打情骂俏的暗卫,注意点场合。
同时初一又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很是格格不入的季祀。
“我们忘川宫商量事情,外人请自觉回避。”
“外人”季祀,看都没看初一,目光沉静地盯着白忘川。虽然面目表情,但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季掌门眼中的火光!
也就是白忘川了,能在季掌门的灼灼目光下,淡然自若。
初一瞪着季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