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模样,拖住金国人,金国人若是看到第一战十分厉害,便会心生警惕,但只要澜清示拙,他们便会以为,他北狄的水军只是空有勇而无谋,便会放低警戒心,更有利于战事的胜利。
否则,金国人撤兵离开,赵如海也定会紧随其后,他们便不能将他们一锅端,好不容易能狠揍他们一回,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最后一笔落在信笺上,墨汁徐徐干透,力透纸背,萧君默将信交到一名小兵的手中,目送他骑马离开,唇边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
苏澜清是在两日后收到信,他打开细细阅读每一个字,萧君默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两人的默契已经形成多时,不需多加揣测,便能快速地明白并参透对方的想法。
然他看完了整封信,也没看到有任何一个字关于他,不由得有些难过,难道萧君默都不想他的么?难得写封信,居然一个关心的字都没有!他将信背着拍在桌面上,这才看到信笺背后的几行小字。
苏澜清高兴地拿起信放在眼前,紧盯着信的背面,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萧君默关切的话语如同人在他面前,信的最后,他还写了几句微微露骨的情话,字字暖入心间,苏澜清耳根微红,渐渐泛上整张脸颊,他红着脸看完,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过了几日,苏澜清带领水军从冀州渡口出发,深入海域,深夜船只缓缓前行,苏澜清睡不着,来到甲板上,海风微凉,他紧了紧衣裳,靠在栏杆边。
夜里的大海更显深沉,一望无际,浓黑的夜色与海平线融为一体,苏澜清透过海风,似乎看到了萧君默温柔笑着的脸。
算了算,两人也分离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思念成魔时,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看甚么都像是萧君默。
苏澜清手探到自己的胸口,摸出玉佩,在夜色中凝视,还好有玉佩作陪,倒也不会太孤单。正在此时,有将士从船舱中出来,急声禀告:“将军,前方有不明船只正在朝我们的方向接近,速度很快。”
苏澜清眼神一变,把玉佩塞回衣中,想必是金国人趁着夜色来袭击他们了,他沉吟,让将士们即刻准备,又交代钱良等人,此战,他们要打得窝囊一些,让金国那些蛮子好好高兴一回。
轰隆炮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海面上炸开巨大的水花,苏澜清镇定地指挥着,火光映亮了黑暗的大海,亮如白昼。
两军交接之时,金国士兵跳到他们的船上来,苏澜清专心对敌,之前他特意交代过,让将士们不要打得太凶,最好能演出被金国逼的步步紧退,快要打不过的样子,那是最好了。
羽箭簌簌射来,苏澜清提剑抵挡,闪身躲避,期间有敌军想要偷袭他,他眼神一凛,拉过其中一人挡在面前,挡住羽箭,又扔开他,将其他围过来的敌军砍倒。电石火光之间,一支弩丨箭直直朝他射来,苏澜清连忙避开,撑着甲板站起身,然没想到它还有第二箭,他想躲避之时,已然来不及。
砰的一声,苏澜清往后退了几步,胸口剧痛,硬生生咽下一口血,他抚上胸口,却没有摸到温热的血,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胸口,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