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勇气挑衅别的国家,自然要做好亡国的准备,是青霄皇帝太不懂得体恤百姓,与北狄无关。
苏澜清喟然而叹,摇头走到一边,他何谈心善,他的手上,早已沾满数不清的鲜血,不是么?希望此战过后,国泰民安便好。
几日后,大军终于抵达京城之外,除了萧君默、苏澜清与几名将军入宫觐见,其余士兵皆留在城外驻扎。
入了京城,闻讯而来的百姓们夹道欢迎,到了金殿之上,泰和帝更是赞不绝口,封赏毫不手软,作为主将的苏澜清,更是得到了不少的赏赐,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又赐尚方宝剑一柄,丹书铁券一张,毫无疑问昭示了泰和帝对苏澜清的重视。
除了这些将领,泰和帝还好好地犒赏三军将士一番,每人赏真金白银与良田,死去的将士发放抚恤金,厚葬他们,终生优待他们的亲人与子嗣。
最后,泰和帝下令将青霄的版图全部纳入北狄,青霄百姓分毫不伤,派安亲王前去治理,并准备今晚举办庆功宴,宴请群臣,想了想,他又召见了青霄的俘虏,随着锁链的清脆响声,几十名俘虏被押上来,跪在地上。
为首的便是青霄帝刘渊,多日的跋涉使他形容憔悴,被卸了好几日才接回去的下颌,只要用力咬牙便会觉着酸痛,他低头盯着地面,眼珠轻轻转过一圈。
“刘渊,你一人挑起的战争,害所有青霄百姓流离失所,该当何罪?”泰和帝坐在高处,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随即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
刘渊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他后背渐渐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雄狮,忽然,他的眼珠停住,在众人的目光中猝然暴起,便要窜到泰和帝的面前!
“护驾!”殿中侍卫拔刀而至,动作极快,但有人动作更快。
“啊!”一声惨呼,刘渊的右臂被齐肩砍下,萧君默冲过来拉开泰和帝,而苏澜清反应极快地拔出手中的尚方宝剑便是一剑落下,血溅了满身。
“让父皇受惊了,儿臣该死!”萧君默冷眼看着刘渊倒地四处乱滚,血流成河,愤怒地走过去在他伤处狠狠踩下,碾了几脚。
“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刘渊倒在地上哀嚎,形象全无,他本想趁此机会挟了泰和帝,要求放走他,一旦有机会离开,他便能卷土重来,没想到萧君默和苏澜清反应如此之快,他的右臂更是被毫不留情地斩下,痛楚席卷他每根神经,冷汗唰唰地流,他痛得眼前模糊,伤处忽然被踩住,痛上加痛,他径直晕了过去。
泰和帝冷笑,回到高处一声令下,让人拖他们下去,三日后午时斩首示众,青霄皇帝刘渊腰斩,于城门处曝尸三日。
御前侍卫前来带走所有人,封赏结束,苏澜清一身血迹,难受得紧,便想着回将军府换身衣服再来参加庆功宴,到了府中,他一番沐浴,正准备出门,想了想又回去,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碧色玉佩。
他还记得那日生辰,萧君默与他在戏楼听戏,与他在明心湖边散步,并将这玉佩送给自己作生辰礼物,眼看着一年光景即将过去,许多事都发生了变化,这玉佩,也该让它出来了。苏澜清捏着玉佩看了许久,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又将放着玉萧的盒子塞回抽屉中,这才放心地前去皇宫。
而皇后徐氏听闻泰和帝险些遭到刺杀,素手捂住胸口面露担忧,上下查看了泰和帝,确认无事才缓缓依进他的胸前,小声说:“皇上万幸无事,妾身好生担心。”
“婉清多虑,多亏有太子与苏爱卿相救,朕平安无事。”泰和帝大笑,紧了紧怀抱将怀中皇后拥紧,两人耳鬓厮磨,感情甚好。
三个时辰后,晚宴正式开始,群臣纷纷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