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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说话也不那么注意,几次都故意的开他玩笑说:“你说你以后就一个蛋了,那不就不对称了吗?”
“什么叫一个蛋了?”赖二愤愤不平的打断我,他那时候终于在我的劝说下肯穿病号服了,就是他个子高,那病号服裤腿忒断,他脚脖子露出去一大块,他每次躺着病床上的时候就喜欢盘着腿的跟我抬杠,“懂什么啊,老帽,还可以整容的行不,有替代品!”
其实我知道有些话不该那么说,可那似乎是我们唯一能找到减压方式,我们就这么调侃着逗趣着,每天在医院里做着各种检查。
他开始的时候还会被我说的急赤白脸的,后来他自己也跟着说,有那么几次还调侃我,意思是他要真那什么了,我以后不就得守活寡什么的。
我能让他占这种便宜嘛,我也就跟着说他,要真那样了我也不嫌弃他,反正他有后备的部位可以利用。
这话说的赖二脸上一种红一阵紫的就差磨牙了。
闹是闹笑是笑,赖二在情绪上倒是一直表现的都挺好的,至少在我面前表现的挺开朗的,我也从没有跟他提过范三的事儿,就跟那事儿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有一回很晚的时候,他还是忽然对我说了起来,他说:“家威,我以前不怕死的,可我现在真是怕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赶紧安慰他:“你爸不也得这个了吗,他还活着呢,你死什么啊?”
“可那样还不如死了呢。”他说话的时候把头扭向我。
大家都是男人,那被宫刑的滋味谁不怕啊,要不怎么能是酷刑呢。
不过也没到那步吧,我听着会诊的医生也没说都给切了啊,就切一侧而已,我也就继续安慰着他:“还没到那步呢,你怕什么啊?你这病就得保持心情好,不能给自己增加负担,对了,我之前买了好多补品,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吃呢……”
说完我就要起身给他找我在同仁堂买的那些东西。
我最近一直睡在他身边的陪床那,结果我刚起身,他就一把拉住我了,几乎是勾着我脖子的就给我拉扯了过去。
他笑着捧着我的脸说:“我知道有一样东西更补。”
我没反应过来,等他贴过来的时候,我才明白了。
丫真是在吸我嘴巴里的口水,还他妈技术挺好的……
他终于是吸够了,放开我后,还笑的一脸贱贱的夸了一句:“真补。”
从那后他算是找到对口的补品了,没事就吸几口,我都替他害臊的晃。
别人在医院里都是治病来的,我跟赖二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大脑回路构成的,居然在医院里待的跟度蜜月似的。
这个医院也是环境真好,而且跟里面住院的人少,不管白天晚上都挺清净的,时间长了我才知道这个医院收费也是贵的离谱,里面就连随便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一个月收入都好几千,不过里面管理的也特别严格,态度也好,不管病人需要什么都尽量的满足。
我也不知道赖二的底子到底有多厚,他这个病肯定挺烧钱的,有那么一次我也就装着不在意的样子问了他一句住院的钱够不够。
其实当时我是动了念头的,万一他要是有困难啥的,我可以把那套贷款的房子倒腾出去,多少也能对付一阵。
不过赖二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那样子就跟摸个小狗小猫似的,摸到我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