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
饭后,酒店外突然下起小雨,夜里本就阴凉,这会儿寒风夹带细雨打在身上,冷意不禁袭上背脊,沧蓝站在门口,抱着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厚实的西装外套披在肩上,展暮亲昵的将她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说道:
"我去取车。"
话落,人已经冲进雨里。
身上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与气息,暖暖的驱走冬日的严寒。
直到银灰色的跑车缓缓行驶出酒店大门,整个过程展暮表现得足够体贴,绅士。
看着如刀削的俊脸,沧蓝想起他方才揽着她的肩头,用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抱上车的过程,如珠如宝的呵护,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禁心头一动。
他对待外边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好呢。
想到这,沧蓝不禁回忆起从前,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往往在相处的时候都是展暮一个问题,一个指令,她一个回答,一个动作。
十几年来,无一例外。
她性子本身就沉闷,不似沧红那般活泼开朗,跟谁凑在一起都能有聊不完的话题,以前她很羡慕沧红能够三言两语就把展暮逗出笑颜,反观她自己,再逗趣的事儿由她嘴里说出来都能立刻变成冷笑话。
沧蓝的手机已经响了很久,她却一直没有接起,犹豫的往展暮那边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依然牢牢握着方向盘,他平静的盯着前边的路况。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是她不想接,而是不敢。
白色的屏幕上显示着蓝致的号码。
本来嘛,她心里清楚自己这辈子跟展暮是再没瓜葛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所以她要接谁的电话,要跟谁谈恋爱他也管不着。
可因为前世的关系,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她依稀记得跟展暮婚后的那段日子。
用她的话说展暮就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儿,自己在外边花边新闻不断,左拥右抱却不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有一次,她在路上碰到大学时代,非常照顾她的一位学长,实在不好拒绝学长的好意,就跟他吃过一顿饭,顺带回忆了一下往昔的时光……
谁想这场面会被狗仔队拍着,隔天各大杂志报纸都是她与学长的亲密照,斗大的标题,不外乎是讲他们夫妻面和心不和,关起门来各玩各的。
说是亲密照,其实也是靠着借位拍出的效果。
沧蓝悄悄脱去他的外套,排斥的推到后车座上。
展暮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可他还是做了。
那晚对她来
说是一场噩梦。
听说男人都喜欢跟学过跳舞的女人上床,因为她们的身体柔软度好,可以摆成各种姿势……
她没有学过跳舞,却在那晚被展暮压成各种形状,客厅,厨房,浴室,走廊,怎么痛怎么来,她由一开始的闷声不吭到最后的苦苦哀求,嘴里哼的都是他爱听的,身体尽量的去配合,只为了能让这一切早些结束,可即使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他也没有放过她。
"怎么不接?"
怔忡间,展暮低低的声音响起。
沧蓝转过身看他,波澜不惊的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或许真是她顾虑太多,人家展暮都快跟沧红订婚了,哪还有这闲功夫管她的花边情——事。
想到这,她豁然开朗,都怪她,最近总不自觉的将前世的展暮与今生的展暮混搅在一块,要知道,他早已不是那个他。
沧蓝当着展暮的面接起电话,还没出声,蓝致那头便急急的道:
"去哪了,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