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上次见王兄,他还好好的啊。”卫鸣哲一惊,抬起袖子捂着自己半边脸,做出个伤心的表情,说道激动时候,忍不住伸手去拔李恩腰上的剑,“是什么人干的?我一定手刃仇人,还王兄一个公道。”
那开门的侍卫被卫鸣哲的动作吓了一跳,堪堪后退几步,道:“是江国的人。”
“什么?”卫鸣哲惊讶道:“我等才来到这边陲不足半月,江国就知道是王兄来督战?”
“可不是么,那江国人也实在太猖狂,雇了杀手害了大殿下,竟然还敢留下大话,说敢就去找他寻仇!”侍卫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带领着卫鸣哲朝卫鸣羽的房间走去。
侍卫一旦背对卫鸣哲,卫鸣哲便立刻卸下伪装,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随手将剑递给李恩。
为他报仇?可别搞笑了,凶手不就正在这里站着吗。
从大门进去,穿过前堂,饶了好几个弯,卫鸣哲来到了卫鸣羽的死亡现场。卫鸣羽喉咙处的长剑早就被李恩带走,此刻正安稳的挂在他的腰间。而卫鸣羽的尸首也早被人抬着平躺在屋内的地上,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卫鸣哲普一进门,里面的人就行礼跟他问好,卫鸣哲点了点头,走过去半蹲下,伸手拂过卫鸣羽因睁大而变得突出的眼球,这算是卫鸣哲给他的最后施舍。
做完这些,卫鸣哲强忍着悲痛,压低着嗓子道:“江国杀死王兄之仇,我卫鸣哲必定铭记一生!”
当晚,卫鸣哲亲自修书一封,派人给老皇帝送了回去,又在三日后亲自主持卫鸣羽的葬礼,这一次他可算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强敌被永久的埋于地底。
第四日,卫鸣哲又火速召集此次随军出征的大小官员,放出话来,说自己已经知晓与卫鸣羽死亡有关的人。
等到来者齐齐入座,卫鸣哲官方的寒暄几句,才开始进入正题:“王兄此次被害,我实在伤心,然而只是单纯的伤心已于事无补,最近几日,我再三思索,终于有些清明,今次只是想问问大家的看法,以免我冤枉与他。”
堂下顿时一阵戚促,半晌后,有人出声问道:“不知殿下如何看法?”
卫鸣哲道:“我王兄行事向来谨慎,寻常人哪里有机会近的他的身,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此行定有内奸。”
下座又是一阵嘈杂,有的人急于撇清自己,张口连连澄清,有些人则沉默,不知是思考卫鸣哲所言的几率大小,还是单纯的保持缄默。
先前那人又问:“殿下所言有理,不知殿下可有怀疑之人?”
卫鸣哲朗声道:“王兄这些年身边亲信不少,可这次随军的却只有一人,诸位不觉得可疑吗?”
“秦青确实可疑,不过……”那开口了好几次的张大人迟疑片刻,“他在大殿下身边这么多年,没道理……”
“没道理怎样?”卫鸣哲厉声打断他:“若他真是内奸,他怎么会让你们看出来?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他不在王兄身边做事这么多年,又如何取得王兄的信任?”
那张大人竟愣在一旁。
听了二人这番交谈,在场的官员也开始往卫鸣哲带领的方向思考,人一旦心里偏向哪里,就没有公平公正可言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被人带偏,事情就有了新的变化。
“殿下。”门外守卫喊着卫鸣哲。
“何事,说。”
“秦大人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啊。”卫鸣哲一听,右手轻轻打个响指,一挑眉冲守卫道:“传他进来。”
“殿下,此人有疑。”张大人急忙提醒。
“我这不是传他进来,让他洗脱自己的嫌疑。”
再说秦青,秦青回到城里,还没到府中,就知晓了卫鸣羽身亡的消息,他痛恨自己没能守在卫鸣羽身旁,也痛恨那害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