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们的第一次是酒后冲动，我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可是……”蒋渐黎闭上眼睛，想起上一世他欢喜的心情被泼了一盆冷水之后，心中的绝望“你却在梦中喊着皇兄，我努力忽视，自欺欺人，可身边越来越多的证据都仿佛在告诉我你喜欢皇上，后来我在北晋遭人暗算，死在战场上，在此之前，阿铁对我说你一直贴身带着的啼血羊脂玉，是皇上送的，而我因此丧命，所以我恨……”
他举起右手，挡住眼睛。
白斜墨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若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你知道么，前世的你，每次与我欢愉过后，从不多看我一眼，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不留夜，可我到现在才知道……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承受这些？淸玉，是不是你觉得我没必要知道这些？”
“你是在责备本王么？”白斜墨忍住颤抖，平静道。
蒋渐黎苦笑摇头“怎么会，我只是恨我自己无能，连最爱的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猜忌，伤了你……”
“淸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白斜墨哽咽了一下，嗓子仿佛被什么压住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摇头。
蒋渐黎眼圈红红的，看他的反应心凉了半截。
“淸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莫凡，我不能答应，我活不过一年半了啊。
“够了！蒋渐黎，既然你都说是前世，那就只是前世，至于今生，我们到此为止吧。”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可是越来越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心中的伤痛。
浑身上下又开始疼了起来，可是心脏的地方最疼……
白斜墨终是忍不过去，“哇”地吐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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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白斜墨感觉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一道人影如风一般飞奔而来“快喝点水。”
白斜墨却冷冷地不动地方。
“出去。”
口中只有这冷冰冰的两个字。
“淸玉……”
“出去，还有本王说过，本王无字。”
蒋渐黎表情垮了下来，就连背影好像都有点驼“你昏迷了三天，喝点水，桌子上有粥，是热的，快吃了吧，我……我出去。”
说罢，他便慢慢走到房门处，伸手开门……
却是摔了一个踉跄。
白斜墨吓了一跳，强忍住自己的动作，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蒋渐黎感觉眼前的世界有点模糊，却还是努力起身……
白斜墨这才感觉到他不对劲，终究忍不住走到他身边，伸脚轻轻踢了一下，蒋渐黎直接被踢倒在地了。
“你……”白斜墨心中一凝，蹲下来将地上的人费力地扶起，半拖到床上，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怒斥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你没醒来，我睡不着。”蒋渐黎宠溺地笑笑，白斜墨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