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浮司乱世说》
司翊大大方方地把视讯上的古代文献给萧泽看,“这可是好东西。”
听着浮司这个名字就觉得是乱编的。萧泽腹诽道。]
作者有话要说:来发评论吧~(* ̄▽ ̄)((≧︶≦*)[蹭]
☆、只风雪无花月(14)
萧泽大半夜拎着酒,扔给戚普二话不说就走。戚普眼尖瞧见封盖不复完整,当即一脚踹飞一张椅子堵在门口。
“给我等着!”
萧泽眼见走不了,面无表情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神情镇定得毫无缺陷。戚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掀开封盖。
诱人浓烈的气息不加掩饰地铺满整间屋子。
戚普倾身,啜饮一大口。
然后,面部表情像是突然分散又快速重组一样,颜面失调地与萧泽无般一二。他向后一仰重重坐进后面的椅子,口吻严肃认真,“我要跟你谈谈。”
萧泽回以招牌的面瘫表情。
“十髻花别名叫飞升花。常用药,但是单独这样磨成粉混在酒精里会神经错乱。大量食用,会损伤这里。”戚普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意味深长地盯着萧泽“所以,泽小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萧泽抿了下唇,唇线拉成一条直线。他原先以为戚普只不过是随便说司翊两句,却不料他这次真的是认真的。
脊背从椅背上分离,挺直,正襟危坐。“他知道你知道的,这你也知道…”
重复出现的词语,超出平常的语速,显出萧泽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镇定。司翊的肆意妄为他早就熟悉到可以把他当成日常中的一部分了。不过即使是这次,他也打算自己帮司翊收尾。
戚普又向后倾了倾,双腿伸直交叠。闻言冷笑一声:“泽小子。你还真以为你可以一次次解决这种事麽?你,与他,确实是新秀中最顶尖的部分。但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样你们就同处一个世界了吧。”
萧泽面不改色,“不在。我差不多知道一点。他很……”萧泽举起手平举到额头,“很高。”
“上流圈子的再上层。”戚普收起笑容,脸色冰冷坚毅让萧泽一下子仿若恢复到七年前的严师。“萧泽你有觉悟麽?”
萧泽看了看恢复到交叉放置的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宽厚,指腹磨出茧,隐隐透出力感。字句自薄削的唇间慢慢吐出,“这个东西,没有觉悟不觉悟,只有愿意不愿意而已……”
他抬起头,直视着戚普探究的目光,“而我,甘之如饴。”
戚普嘴角一抹拉长的笑意,伸脚将酒坛踢得远了些,漫不经心地说:“随你好了。这些不必说与我听。这只不过算是我最后的仁至义尽罢了。”
“怎么说?”萧泽挑眉问道。
“争霸赛要启用新的生存战模式。这一会儿差不多都得到消息了。你们也别赖在我这儿了,趁早收拾收拾滚蛋吧。”戚普说道这里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起身自酒柜中拿出一个扁酒瓶。“砰”地一声削开酒盖,跺在萧泽面前,语带三分戏谑,几乎湮没了其中隐忍不发的担忧,“泽小子你要是挺不过那关以后就别来见我。”
“那关?生存战?你开玩笑啊。”萧泽知戚普从来不空穴来风,但这未免太小题大做。
“也许翊小子能帮到你,啧,不管怎么说,好好享受吧。”
萧泽出门就看见司翊裹着那件外出才用的厚重大衣等着他。萧泽猜出是什么事但仍然是问道:“怎么了?”司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衍哥定的是今晚的返程,还有一个小时。”扬手吧通讯仪抛过去,“你自己看吧。”
萧泽随手一接塞进口袋,“大概情况我知道了,既然死老头那边我也讲过了,那我们走吧。”司翊敢这样过来,就说明东西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