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并没有小包想象中的慌乱,短暂又轻微的晃动并没有给建筑造成倒塌损毁,吴树平和周小联也不敢下狠手,但这种慌乱场面已经足够了。小包一身工人服装,戴着安全帽,在多个地方快速穿梭,每种设备摸一摸,或者复制,或者直接更换成复制品,半小时后,厂区恢复平静,技术人员重新进入厂房,发现除了地面有些大小奇怪的裂纹,固定螺栓部分有些松动外,并没有太大损伤。只需重新检测加固,并不费什么大事。
小包离开这里,和吴树平周小联汇合,下一站,来到上海嘉定区安亭镇的大众汽车厂。对于大众的车辆技术,小包并不感兴趣,那些小车子,他没有被授权制造,也不想制造。他想搞这个产业,那也是高档货,放在此时也是顶级产品的奢侈级别限量级产品,像陆军一号特工一号那样的东西,不会走平民大众化路线的。
他来这里,是想得到的是人家的先进制造设备。三十多年的合资品牌上海大众,目前拥有先进的全自动化冲压生产线,有着国内仅有的两台2000t全封闭快速成型多工位压机、大量采用的机械手,能够确保冲压件的制作精度。这里还有先进的激光焊接技术、大量的焊接机器人,大大提高了车身结构的钢性强度和表面的光洁度;双面镀锌钢板、先进的空腔注蜡工艺,结合先进的轿车涂装工艺和自动喷涂设备,保证车身多年防腐;精密的水珩磨工艺、自动化的生产线和装配线冷测试技术,保证了发动机的优良性能;模块化生产方式的总装线、先进的激光在线检测设备,确保汽车制造质量稳定可靠。这些设备,都是小包需要的。
这里是人口密集区,工厂区都是电子识别系统管理,对小包来说,那就是不设防的存在。小包一会儿工人模样,一会儿高管服饰,一会儿又是工程师装扮,胸牌门禁不断变换,半个上午,就像视频画面截图一样,多角度的把各种流水线设备复制进自己空间,连人家的车间构造、样板尺寸、工作视频,甚至连生产线上的产品。墙壁上的管理制度小牌牌也搞到手了。这里地片太大,他转悠了一天,终于大功告成。
小包任务完成大半,心情高兴,带着周小联和吴树平四处逛悠,四处品尝街头小吃。三个非人类都是大胃王,吃得那叫一个痛快!吴树平还要求打包,小包诧异地问:不会变味儿了吧?
吴树平摇摇头,说:不会!还是热的。
小包惊讶了,感情老吴的空间功能更好啊!还带保鲜保温功能啊!自己的就没有这项功能,还得用冰箱放着,吃的时候还得加工加热。
三人在上海,也不能住宾馆,就去市外郊区搞野营,谈及下一步计划,小包说:去欧洲,搞些实物就回来,咱们的还是不忍下手啊!
吴树平两个对这话深有同感,同意了。他们也不知道最高首长给与的权限是哪一级?能不能出国?只是知道要确保小包安全回来。
欧洲之行还算顺利,丹麦东能源公司的产品设施遍布欧洲,它在91年建造的海上风电场的一百多座风电机组已经拆除,更先进的设备已经研制建造出来,并正在替换安装,陆续投入使用。
小包就从这边下手,在英国德国等沿海地区,掀起新一轮的超级飓风。在这一片地区发生自然灾害,他没有丝毫心里障碍,连复制也懒得做,那些海上和陆地上的大风车就旋转着飘向天空,翻腾着上升,然后消失在海上。
欧洲并不是风电场最多的地方,美国才是。全世界十大风电场中有八个是在美国,其中得克萨斯州是最为集中度地方,这里的五千千瓦左右的风电系统最多,技术也最为成熟。吴树平看见林立的大风车群,也是赞叹不已。
和在欧洲一样,小包开始在美国制造人为地质灾难。
aa风能中心(awec)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克恩县特哈查比,在2017是全球最大的风力发电场,拥有1,020兆瓦的装机容量,这里还在继续扩建,许多大型设备还在安装施工。这么惹眼的存在当然容易招贼。一场毫无征兆的地震,使无数大风车折戟黄沙,大量设备被埋进底层。那些吊装设备,连带电力控制中心的建筑区,统统被掉进地裂里去了。
如果小包就此罢手,人家也认为是自然灾害,除了保险公司破费一些外,当事人也只有自认倒霉。可是,以小包到性格,他会轻易放手吗?下一步,就来到得克萨斯州,这里才是美国最大的风电场,世界前十排名的风电场,这里就有五个。
十月底,墨西哥湾发生一场超级气旋,向北登陆,接着狂风暴雨席卷大陆,巨大的龙卷风把参天大树连根拔起,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阿比林西南73公里,roscoe风电场是目前世界上第三大的风力发电场。horsehollow风能中心,美国得克萨斯州得克萨斯州泰勒和诺兰县,是世界第四大风力发电场。两个风电场的几千台大风车被连根拔起,巨大的预制件水泥甜麦圈圆筒和无数风扇叶片被洒落在上千平方公里的地面上,砸坏无数车辆房屋。更多的风机连高塔在天空飞舞,这些镜像都被摄像头记录着,它们旋转着直上云霄,随着气旋台风乌云消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一刻,吴树平和周小联是藏在小包的空间安全舱里,这些镜头,小包不准备叫二人看到。他自己倒是把摄像头装在领口袖口,也是给自己装逼留下些纪念影像资料。
吴树平两人出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大都市地铁站的角落之中。三人换了衣服,改变相貌,然后商量开会。小包说:目前,任务已经全面完成!我想去闯一闯俄亥俄州的美国空军研究实验所,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这次我一个人去,你们在这里这里两个地方接应,如有不测,立刻带我到纽约,寻找大使馆,或者躲起来,等候我恢复;如果咱们见面时,我能清醒五秒时间,就有机会回家。
两人知道小包的脾气,那是为了目的死不回头,劝了一下,还是执行命令。小包消失后,两个人为了节约时间,决定还是共同进退,相距不过五十米,留在汇合地点附近。
两人位于地铁站下方,不辨方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焦急的等待了接近十个小时,突然发现车站方向传来警哨的声音,两人警觉起来,相视一眼,吴树平点点头,穿过一道黑暗的甬道,穿过一片管道设备区,向站台方向走去。
吴树平没有推开设备间的那扇门,透过通气格栅,观察外面。他知道,小包是不受物质隔离限制的,只要想去,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外面并没有小包的踪迹,只是,为什么大批fbi在此严阵以待,戒备森严?
坏了!小包肯定出事了,他一定就在附近,恐怕已经没有能力自保自救,人家都追到这里了。摸出信号器,给周小联发出紧急信号,一分钟不到,周小联出现在自己身后。
吴树平把分析低声说了一下,周小联点头表示同意。说:分头寻找,发信号联系。
两人都是受训过的高手。这些化妆本事不用太费劲。见两个fbi打着电筒走过来,吴树平打开小门,搞出一声轻响。那两人就循声而来,钻进这个设备间。一分钟后,吴树平和周小联换装出来,光明正大地循着感觉分头去找小包。前面有大堆的人在讨论什么,吴树平靠近,就看见地上有血迹,站台的节能灯灯光照射下,显示的是奇怪的绿色或者是蓝色血迹,正是小包特有的血液体液混合物。吴树平的英语不过关,也能听懂外围人员讨论内容,一个关键词,nonhuman?,非人类,他还是理解意思的。
小包并没有直接到地下铁路墙壁里的设备间,而是沿着地铁路线逃走了。现在这段路已经关闭运营,大批的人再沿着铁道搜寻。小包去了哪里?吴树平转头看见周小联正在使眼色,立刻醒悟,咱还有第二个接应地点的!漫不经心的往外走,然而,就在周小联进入黑暗处,钻进设备间小门,吴树平就要隐入黑暗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站住!慢慢转过身来!一声英语在身后叫着。吴树平听见枪机掀动的声音,站住了,缓缓转身。那人的声音惊动周围的人,那人继续命令:双手放在头上,趴在地上!
吴树平一副老毛子黄头发大鼻子模样,面带微笑,还想给老熊栽赃。他按照那人的话双手举起,放在脑后。就在此时,一排子十几个黑色圆柱形高爆炸弹突兀的散落在人群之中,有人大叫着:散开!散开!
拿枪的那人脚下也落了一个,他一脚踢下,炸弹掉下站台,他也向一边倒去,身体姿势变化时,还对着吴树平连开两枪。吴树平趁乱逃走,身体还没有进入小门,被那两枪击中左侧,一枪打在左肩臂部,一枪击中肋下,那里正是防弹背心的缝隙处,顿时血流如注。
老吴左手按住伤口,右手随手再次扔出一堆的烟花礼品,几个跳跃,追上前面的周小联,赶往第二接应点。第二接应点离此处大约一公里远,那里是一片贫民窟,偷渡者的乐园。周小联知道吴树平受困,他也知道吴树平有能力脱困,只是此刻,小包更重要,他就顾不上回头,要尽快找到小包。
第二个接应点已经到了,凭着特殊的感觉,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奄奄一息的小包了,回头看见吴树平没有跟上来,又听到一片爆炸声,顿时有些茫然,理智地先把小包装进安全舱,收进空间,返身去接应吴树平。
吴树平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只是动作缓慢许多,见到周小联,立刻说:见到小包没有?
周小联扬扬手,快速把安全舱拿出来,说:叫醒他吧!小包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吴树平拿出备用药剂,把注射器扎进小包大腿。小包慢慢醒来,呲牙笑了一下,释放出安全舱,吴树平和周小联在一秒钟内进入,关闭舱门。随即安全舱消失不见了,接着,地面上,躺着的那个人也不见了。这一幕,被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看见了,他揉揉眼睛,打了自己一耳光,嘴里嘟囔说:马德,没钱嗑药,也能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