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的这段话,语速很快,流利的英语甚至连美国人也分辨的很费力,中方翻译人员就没有跟得上。一些专业术语和字母代表的含义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些新生词语略写到底是那些单词,还得请小包解释。但是还是有聪明人的,老早就打开录音机,记录下小包的这段话。
奥列塞得寸进尺,提到原料来源问题,小包笑而不答。
来自中东的一位世卫组织人员提问一个和医疗卫生不相干的问题:我想请问,沙漠造林,你是怎么做到的?据报道,你还是沙漠绿化研究所所长,还是国家工程院院士,这方面你一定有独特的见解。
小包说:这个问题,没有什么独特见解,只要有水,石头缝里也能长大树,我所做的,只是推波助澜的工作。具体来说,就是利用几年前的大地震带来的地质变化,把雪山上的水,引导到沙漠里来,为植物打造个适合生长的人工环境,再把它变成自然环境。
那人说:据你们的报纸报道,在你的带领下,你们创造一种新的理论,被人们称之为沙漠造林定律。还研制出一种能在沙漠里使用的锁水药粉,我们想实地看看效果。
小包说:欢迎!只是得等明天再去好吗?咱不能打着手电筒去看吧!
众人醒悟过来,看看外面已经夕阳下山,大笑起来。
三天后,世卫组织考察交流团走了。双方达成一系列合作协议,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奥列塞一方,虽然没有拿到基因药物的配方,但小包给指出了研究方向。药剂成分来源没有套问出来,但小包也含糊的说了,高原植物和年份古老的植物萃取物是关键,他还提到冷杉、雪松、红景天、牡蛎、蜥蜴等十几个词语,难道说,这些动植物就是提取基因药剂的原料来源?不管他了,回去试验吧!有了这些新思路,相信也能找到新方法的,反向研究,寻找每种成份的来源吧!唉!当初总是笑话他们仿制别人的手段,没想到,咱也有这一天。
小包和卫生部外交部和区委领导商量许久,一致认为,国内的发展进度神速,并不需要什么硬件设备引进。国家的发展,只是拿来技术还不行,当年外国工程师大撤退后,留下大量高价购买的设备。当时,在全国各地有大量工程搁浅,有设备,没有人指点也是不行的,要开机,还得上级批准,生怕搞坏了精密机器。以前点头哈腰讨好人家,也是想忍辱偷师,后来,被迫自我摸索着前进,反复拆装一台机器,从摸清他的原理,到消化掌握,再到自我生产。之后,再次陷入缺少设备的囧境。现在,有小包提供大量的技术和实体设备,有强大的数据库当做老师,甚至可以直接向老师求教,这个老师就是技术网络数据库。,自家的消化吸收还没有完成,还有什么需要向人家说好话的。
统一认识之后,小包提出两点想法,既然那个巴统的约束对中国已经名存实亡,成了一个笑话,那么,物资方面已经不受他们的掣肘,那就只有在文化交流层次上搞些交流了。于是小包的要求分两步,第一还是旧话重提,中药进入西方市场,这条交换估计也就是要高价而已,来人不一定能接受,也没有被授权接受。第二就是海西特的药物进入美国市场了,这个要是再不同意,那就走人不送吧!
结果,人家的热情比想象中的要高,对基因药物的渴求已经到了临界点。看来那五百毫升的药剂没少赚钱。对于小包的要求,老大哥、先锋五号等药物那是欢迎进来,路易斯还私下和小包交流,要派他的亲戚过来洽谈老大哥的海外区域代理业务。
中药进入美国市场,他们依旧不敢做主,但世卫组织答应,这事由你们自己策划一个推广方案,我们会在推广过程中给予支持,不会设置人为障碍。
小包认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交换成果。有了这个承诺,小包相信,中医药走出木偶们的时间不会太久。
伴生的附属成果就有许多,首先是那个中东富豪出身的世卫组织官员,为自己的祖国做出了贡献,洽谈购买小包的植物纤维黏合剂,小包的报价是每公斤100美元,也就是和朱震达的报价基本一致,只不过单位换成了美元。那个富豪果然大气,肯定是在柴达木河岸边吃过沙瓤大西瓜,又看过葡萄园和玉米地,还挖走一公斤的含药剂的沙土,看到其中的含水量分析报告,脑子里都是激动的浆糊。得知公顷只需十五吨药粉,就一次订购五十公顷的用量,说先回去试验一下。还向小包索要全部施工技术材料,说如果可能,将来请小包去他们那边建厂,专门生产这种肥料。
五十公顷就是七百五十亩,每亩一吨的话,就是十万美元,总价就是七千五百万美元,李世栋惊讶极了,连卢平也想给人家打折,小包说:你们自己的思想太狭隘了,不是哪个人都像你们这样小气的,给人家主动打折,是看不起人的表现,会伤到人家自尊的。
卢平和李世栋是熟人,是小包的两代搭档联络人,闻听这话,无言的离开小包三尺远,生怕被铜锈熏陶坏掉了。
那个中东客户很愉快的签下合同,小包在合同上的要求是离岸价,也就是把药剂送到连云港,由你们自己来运走,满脸胡须黑黑的客户很高兴的表示感谢。
美国人对小包种植的大片中药材很感兴趣,他们可不认为小包是种着玩儿的,这可能和他的制药厂,或者基因药物的材料来源有关,在满足他们参观药材储存仓库之后,他们认识到药材的炮制去毒和生药的关系,学习一番中药知识之后,果断下单,定下许多的药材订单。分量不是很多,每种就是三两百公斤。
中国的药材品种有多少?反正公关部拿来的药材报表上,他们在上面划了几乎全部的红勾勾。
其间也发生了一些争论,比如说,这个鹿茸是个什么东西?这个冬虫夏草真的是虫草互变的吗?植物药材也还能接受,这蛇蝎的干尸竟然也是药材?这红红的结晶石块不是那啥吗?难道和美国的就不是一样的成份?一棵人参你还报价几千块,它真的那么有效吗?
本着宁滥勿缺的想法,奥列塞签下四十多个货柜,近八百万美元的中药材,在基因药物研究上,他被小包彻底洗脑了,他相信,小包搞出来的东西,美国国家实验室一定能搞出来!
李次长带着客人们走了,小包重新蹲守在一线,亲自监督中东客人订购的东西做出来。他自信满满,有了这个大金主带头推广,产品名气就会打出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广告啊!可不能搞砸了!无论以后谁来洽谈业务,有这个高价位在前面,讨价还价的余地就小了很大空间。
药材的事情,小包当然不能吃独食,除了部分高原产品外,那是必须由这边收集到,别的地方也没有啊!这笔交易就交给国家外经委商业部自己去搞吧!
二十二号,小包要回北京一趟,向首长汇报一下此次和国外交流情况,还要参加这个月的例行组织生活会。临走时,叫卢平安排组织筹备各地心连心艺术团演出,和即将到来的演员们的接待工作,另一件大事就是员工国庆节的集体婚礼活动。
接待的事交给海西特传媒的祝道绣和吴树平全面负责。有宣传部和共青团、央视的人联合总策划,祝道绣带领海西特传媒借此机会,向心连心艺术团好好学习一番。从格尔木调来的吴树平就过来准备物资。
卢平主持集体婚礼工作,他倒是很热心,因为婚礼中就包括他女儿卢明明和王十九。
小包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回到东华门的家里,给家里的孩子们捎回一堆礼物。
岳父岳母两个已经在院子里,堆了一堆搭建大棚的材料,是包妈帮忙求人买来的,还在角落里用小拱棚育了小菜苗。小包提醒岳母,不要累着了,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岳母气色好多了,休养许久,也没有重活,皱纹也消失许多。肤色也变回正常模样。她笑着说:在这里好吃好喝不干活,都闲出病来了,我们准备过年回家呢!
小包算了时间,到那时,应该超过四个月了,就说:好啊!到时我们全家都回去过年,好好热闹一下。
家里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双儿上初二了,这孩子,已经成了学习狂。两个姑姑两个阿姨每次回来,她不要求带衣服,只要书籍报刊,什么资料都看。
见到爸爸回来,坚持要求,开放家里的电脑使用权限。小包摸摸他的脑袋,生怕这小脑瓜给累坏了,开始给她上课:双儿,你今年才八周岁,这不,生日还没有过吧!爸爸妈妈不在家,到时叫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姑姑阿姨给你买个大蛋糕,好好庆祝一下。学习的事情,不能过于急躁,人的脑子虽然说用不坏,但是他也有个效率问题,比方说,一个乘法口诀表,为什么有的同学几遍就会背了,有的同学半学期了,还背不下来?这记忆力和身体发育有关,比如你来说,脑细胞使用过度,会影响控制身体生长的垂体发育,说不定,就会长不高了;再比如,长期看书或者看电脑屏幕,会对眼睛造成伤害,比如说近视眼,天天戴眼镜矫正视力总是很麻烦的对不对?爸爸可以给你开电脑权限,你也就能看到更多的知识面,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个戴眼镜,走路又很难看的小个子。我的女儿应该个子高高的,长发飘飘,漂亮有自信,将来成为我们家的公主,比姑姑阿姨水平更高,事业更成功。
双儿对爸爸描述的画面很兴奋,说:学校里,她们都不跟我玩!说我太小个了。
小包说:咱们不怕!要有自信,她们不和你玩,咱自己玩,学习上要超过他们,玩上面也要做出花样,也能超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