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号星期二,是给小包预约的专家坐诊时间,小包换上军装,带着老婆阿绣和妈妈一起,开着个军委的牌号的车子来到医院,直接来到专家门诊室。卢平已经提前和医院打了招呼,说是后勤部的一个负责采购的领导给亲属看病,要仔细一些。医院里搞来地这些高级进口仪器设备,可都是人家给弄来的。一个分管后勤供应的领导一听,觉得如果把这个领导亲属伺候好了,提出些额外的设备引进那就好说话了,不用卢平详细安排,他就把这事跟着给办得很漂亮。
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供应处主任一直跟在小包几个人身边,忙前忙后地带着去化验血、化验尿、做肝功能化验、做ct、做彩超、做多普勒,所到科室一路绿灯,优先使用。现在的这家医院还没有对外界开放,只是个内部使用的机构。来往的都是各地转来的军人和体制内部人员。小包觉得卢平介绍的这个人太过于殷勤,自己这样一个少将,在北京这里藏龙卧虎的地方,那是大把抓的货色吧!不应该享受这么高大待遇吧?想到卢平,立刻明白了人家的用意。
这次使用的检查仪器都是小包给弄来的现代仪器,配套的设备有些短缺,部分检验结果暂时拿不出来,那个主任热情地说:包将军!不要着急,这些结果明天一出来,我给你取出来,叫专家给个综合意见,看是什么情况!病人是不是今晚就在医院住一宿?
小包看了远远坐着的岳父一眼,说:费心了!我不想给病人太多心理压力,等会儿还是回家住。明天再过来!这样,你的心情我理解,还需要引进那些仪器,拉个清单给我,我看能不能搞到?再给你个报价!咱们再细谈!
主任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和明白人说话办事就是干脆,一看包将军年轻有为,军中翘楚,前程远大......
主任还要继续说词,小包也不管对方军阶高低,举手敬礼说:再见!我们明天九点整过来,就在这里见面!
岳父的胃癌肝癌是在十年后爆发的,现在情况就好多了。肝部只是轻度脂肪肝;胃部的胃溃疡,时间有些长了。其它的方面,没有发现问题,这叫小包松了口气。以目前技术来说,这些都是小病,小包还是坚持叫岳父住院治疗。
主任热情地安排了高干病房,特级护理。连病号吃饭也有人送来,根本不用阿绣陪护。包妈每晚下班带着阿绣过来探望,小包每隔一天过来一趟。半个月后,岳父彻底恢复健康,出院了。
这段时间里,对阿绣最大的触动就是医院里那些穿05式新式军装的女兵护士,小包见她一直对人家观看,就悄悄问:怎么样?想不想将来当兵,看这一身衣服,一辈子不穿上几年,真是白活了一回。这句话坚定了阿绣的心思,当小包再次提出留她在这边上学时,她没有再犹豫,坚定地点点头。
和岳父一说,这个表舅很赞成,没有任何勉强的表情。小包带着他俩转遍了北京风景名胜,照了一堆胶卷。在家里冲印放大,晾了百十张大幅彩色照片。阿绣选了一部分留着,剩下的还在小包指点下用封塑机压膜,然后就放在老爹准备回家的箱子里。阿绣虽然只是初中一年级,和潇潇一级,可潇潇的脑子聪明都用在好吃和追星上了,而阿绣对操作这些机器仪器,就没有任何困难。照相机,上手就会;冲洗放大照片,指点一遍就能独立操作。而且和小包很有默契感,能最快领会小包的意思,这一点,叫小包找到日后的感觉来。
给阿绣找的学校是清华大学附中,放学后,步行一段距离到黄村那边的房子住。卢平还给办了户籍迁移,家庭住址就是黄村这边,阿绣就成了地地道道地北京人了。
岳父参观了小包的联想大厦,看到了正在研制的,家里已经在使用的收割机,还有更多型号的农机设备。也到女儿的学校和住处看了一遍,还在黄村‘女儿家里’住了两晚。
老家县里曾现朝给小包打来电话,说县里的几份材料已经交上去了,上面反映强烈。据说已经转到中央,自己的那两份材料也转到公安部去了。省里和地区基本同意这边的方案,就看警车捐赠的事能不能落实了。
这就是在看笑话了?小包找到卢平,把情况报告一下,卢平说:你的材料报告首长已经见到了,觉得很有价值,还夸你在禁闭期间不忘国事,为农村发展闯出新路子。
小包说:咱别提禁闭的事行不行?我答应县里的公安局,帮助他们一下,准备以几家工厂名义捐献些车辆,他们回去涂装一下标识,就能当警车使用。你准备一下,给分配一批今年的退转军人,到那边去,我那工厂太缺人了。回去时,我给搞些车辆,直接拉回去。也算是给军队安排专业人员了。但是,要自愿啊!我可不想搞些大爷回去。
对了,那二十辆豪华大巴,等巡回演出团活动结束后,就捐给你吧!你在仿制一下,当个北京市里的公交车,咱们城市品位肯定提升不少。
11月25号十月初六,岳父搭乘回县城的车队,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了,小包和阿绣到路上相送,岳父悄悄地对女儿交待说:不要真的以为你就是北京人了,没有小包,你什么也不是!好好珍惜机会,咱全家就靠你了。
小包对岳父说:道成哥快结婚了,这回真的回不去了,这边的事你也看到了,大厦里的多少部门还等着我去呢!你和我大伯说一声,我们最早在腊月二十五回去,到时,还有爸爸和二叔一家,今年好好热闹一番。
小包的联想大厦已经建成,全部装修已经完成,整个大厦和配套附属建筑也装修完成。附近中科院的跟风建筑和相关研究院那边,手脚架和吊车日夜还继续在上上下下。这片地区建筑物建立起来,附近立刻热闹起来。祝道绣每天努力学习课程,学习普通话、还学习小包给的课外资料。她的成绩尽管耽误一段时间,依旧是突飞猛进。
小包不时过来看看,把食物塞满冰箱。双开门的大冰箱真的和大衣柜那么大,小包还说了:不要因为麻烦而少吃一顿饭,能吃才能长个头。这句话很有刺激性,这是小包嫌自己长得慢了!所以,阿绣就每天坚持一日三餐不少,还有时夜里做夜宵。卢平还要安排人照顾阿绣的安全和生活,小包拒绝了。连这点环境转换就不能适应,那还算是咱小包的媳妇吗?至于安全问题,相信这片重点学区的治安状况会更好一些,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还没有谁敢捋小包的虎须。
经过这么多时间的交往,卢平可是对小包的性格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即使小包没有同意派人保护阿绣的安全,他还是觉得,万一发生外地口音的阿绣被街头小流氓给调戏了,那就不是死些人那么简单的小事。小包的作用实在太重要,还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于是请示领导之后,派了两个新面孔年轻女安全人员便装隐蔽来回护送阿绣上学放学。
小包安顿好这些琐事,开始在联想大厦安营扎寨,静下心来搞专业研究。首先要了解各部门的研究实验进展,小包在各单位开始搞调查摸底。
小包先看王书盛给送来的财务报表。王书盛现在是联想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作为一个超部级的公私合作的科研机构,这个任命是小包和爷爷妥协的结果。现在的集团公司,是方正公司后世的方正集团拍马也追不上的,方正也是有官方背景的公司,业务范围连小包目前的十分之一也不到,何况它现在还没有发迹建设起来!
叫小包欣慰的是,公司已经有了进账。电冰箱、电视机的专利返还就是一笔大数字。起码够大厦的水电费和工人的伙食费。公司现在正在发售新的技术成果,和多家单位在商谈合作细节。
制冷设备研究所分为工业和民用两个部门,小包看到工业部分的成果,觉得这种制冷设备已经很有在县级以下推广的远大前景了,乡下孩子吃个冰激凌已经不是奢侈的梦想了。小型冷库在农村设立,可以为乡村提供更多的增产增收,增加更多的就业选择。
民用制冷设备,当然还是以电冰箱为主,目前的电力紧张状况是个制约全国发展的拦路虎,更多的产品只能还得冷藏,像家用空调,目前就不能推广,由北京306厂试制了一部分内供产品后,就停止生产了。
电视机方面,小包当初给出的课题是最大荧光屏尺寸限制在34寸,基于这一电路的设计已经完成,并在实验室做出了样机。研究人员试图设计更大屏幕,结果就是接连的失败。
技术部的负责人在向小包汇报工作时,提出这一疑问,小包的回答是:极限!太大了玻壳必须得很厚,配套的扫描线圈要求很高,要求高压包提供的高压也是相当的高,而且电视机的分辨率本来就不高,太大了没用。38寸已经达到了技术的瓶颈,再做大下去成本是很恐怖的,根本就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接受得了的,那时你卖给谁?要想制作更大屏幕,还得换个方式,从液晶屏幕入手。
从国外引进的户外大屏幕显示屏已经安装在我的老家慎阳县城,上次搞巡回演出,他的表现就很不错,你们派人去考察一下,也许会得到启发的。我们的技术储备,就从这方面入手。至于crt电视机,至少还能热销普及二十年,这就需要在细节上下功夫,比如色彩还原、声音效果、外观等方面,一定要维持世界领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