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序喊道:“元帅,要我说,直接砍了那些求和派,我们打仗流血流汗,他们倒好,动不动就求和。”
陈之墨苦笑道:“朝中之事水深复杂,我们还是议正事吧,早点解决浣罗军,我们也早些回去跟家人团聚。”
倪应如面露难色道:“两军势均力敌,如何能在一个月之内取得胜利?着实有些伤脑筋啊。”
陈之墨也是苦恼,对方要是坚守不出,凭借他们这点兵力,是不足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的。
“要想取得最终的胜利,我们就不能着眼于攻占城池,我们要以消灭有生力量为主。”,陈之墨给出了大的方向。
“必须得想办法把浣罗国大军给引出来。”,倪应如再次说道。
大家都沉思了起来,有什么办法可以引出浣罗国45万大军呢?大家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耿也不是傻子,还有着肖亦秋出谋划策,想要骗过他们很难。
陈之墨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恐怕我们军中得出一名叛徒才行。”
诸将不解,唯有任攸之恍然大悟,急切道:“元帅不可以身涉险。”
陈之墨赞赏地冲任攸之点了点头,并没有接着聊这个话题,而是提出了其他方案,显然其他方案不过是幌子而已。
诸将商议了半天也没有拿出可以执行的方案,多数的看法还是坚守临涪城,与浣罗军长期对峙。
“散了吧,让本帅再想想。”
诸将都离开了,唯有任攸之没有走。
“元帅,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吧。”
任攸之虽然恃才傲物,可这段日子跟着陈之墨打仗以来,他对陈之墨越发敬佩,现在的他对陈之墨可是忠心耿耿的。
陈之墨露出狰狞的笑意:“不对自己狠一点,又怎么能打败强敌呢?这个叛徒,就由你来当了。”
任攸之闻之色变,当场跪在地上。
陈之墨神情冷峻严肃:“你不用劝我,这是军令,你必须去做。”
任攸之既感动又心痛,他不愿陈之墨以生命作为代价换取大军的胜利。
陈之墨看出了任攸之的担心,于是故显轻松道:“别紧张,危险固然会有,但本帅可不是那么好杀的,本帅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你只管去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任攸之知道陈之墨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再劝也没有意义了,他只能执行陈之墨的命令,于是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元帅一定要平安归来。”
陈之墨神态沉稳,一点也没有担忧之色:“此次成败就在军师身上了。”
任攸之错愕一闪而过,随后露出坚定神情:“攸之定不辱使命。”
两人随后在帐中密谈,敲定了一些细节问题。
随后任攸之气冲冲地冲出了营帐,嘴里还骂骂咧咧起来。
任攸之表现出一种怀才不遇之感,当晚就醉酒闹事,埋怨陈之墨不重用他。
数日后,陈之墨召集全军,他站到点将台上,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将亲自带一批人马密渡滦隐河,攻占滦都水寨,切断浣罗军的后路。
此言一出,全军哗然,行此险招,凶多吉少,但陈之墨军令如山,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陈之墨高声喊道:“本帅知道此行危险异常,所以本帅需要有抱着必死之心的将士与本帅一同前往。”
贺青和孙奚问互看一眼后,上前异口同声道:“末将愿替元帅带兵夺寨。”
贺青和孙奚问也看得出此行凶险,他们想替陈之墨行此险招。
所有人都清楚,这招太过冒险了,若成功,确实能成功打通滦隐河水路,从而对交淄城形成合围,可以一举决定这场战争的走向,可耿也是精通战略战术的名将,怎么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一个不小心就有反被包围从而全军覆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