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阍心想平时借着各种由头来找长公主殿下办事、求官、伸冤的人可多了,这年轻人多半是来求长公主殿下办事或求官的,于是司阍也渐渐收起了笑脸把脸沉了下去。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就你这样,也配做殿下的朋友?快滚,别让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陈之墨心里也是邪火冒,指着司阍就骂了起来:“老子好言好语跟你说,你个狗日的听不进去,老子不配做长公主殿下的朋友?那你叫你们主子出来告诉你老子是谁!”
陈之墨的暴脾气也上来了,骂得也很难听。
司阍见陈之墨敢在长公主府门口如此嚣张,也是气急,立刻冲门内喊道:“让家丁来将此人打将出去,还反了,敢在长公主府前叫嚣。”
陈之墨真想冲上去给这司阍两耳刮子,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冲动,只是冷冷地怒视着司阍吐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司阍再次被骂,大为恼火,指着陈之墨喊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小爷对你不客气。”
陈之墨不屑地啐道:“你也配在老子面前称爷,滚一边去。”
司阍这时怒不可遏,一看身后的家丁持棍赶来,他立刻指着陈之墨对家丁喊道:“就是这家伙闹事,给我狠狠地打。”
陈之墨本不想闹事,可这司阍连通报一声都不愿意,还瞧不起他,他这才发飙。
陈之墨有五行剑在身,根本就不怕这些家丁,要不是考虑到给长公主一些面子,他就直接动手了。
陈之墨拨出五行剑护身,大喊道:“我不过是来求见长公主殿下,你等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那司阍一见陈之墨掏出了武器,连忙退开并喊道:“有刺客,快抓刺客。”
这下涌来的就不是家丁了,而是一身甲胄的护卫兵丁。
陈之墨大汗,要不要这么夸张,通传一声就能解决的小事,非要搞出这么大场面吗?
陈之墨犹豫起来了,是硬闯进去,还是暂时撤退改日拜访?
正在陈之墨纠结的时候,这群护卫已经将陈之墨团团围住。
看来想不伤人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先打开一条路离开这里再说。
陈之墨心中郁闷,早知道就穿得贵气一些了,或是把小皇帝御赐的玉牌带来也行啊。
陈之墨瞧着司阍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混小子为难他,不然怎会出这档子事。
陈之墨正准备打开缺口暂时退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接着一道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退下。”
马车上下来的人是刘管家,怒气冲冲地冲着一群护卫吼道。
护卫们没有退开,毕竟身负护卫职责,陈之墨已经拔剑,他们怕有什么闪失。
“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刘管家喝道。
这时那名司阍赶忙上前禀告道:“刘管家,这人可能是刺客。”
刘管家一巴掌就甩在了司阍的脸上:“刺客个屁,全都退下。”
见刘管家动了真火,护卫这才缓缓退了开去,然后守在门口也不离去。
刘管家赶忙笑脸相迎地上前行礼道:“不知陈公子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陈公子怎么就被当做是刺客呢?”
刘管家这副巴结奉承的模样,让众人都傻了眼,尤其是那名司阍已经是捂着脸惊得合不拢嘴了。
他心里苦涩,原来眼前这名不起眼的年轻人还真是长公主的贵客啊,自己踢在了钢板上了,他此时也顾不得脸上的火辣,只祈祷着长公主别惩治他。
陈之墨把剑收了回去,苦笑着摆了摆手道:“客气了,刘管家,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恐怕我就得得罪府上的人了,早知道昨天就不把殿下的玉柬还给你了。”
刘管家赔着笑脸道:“怪我,怪我,都未提醒下人,大伙也是被以往一些找借口上门来叨扰殿下的人给弄烦了,这才严格了些,不过陈公子若是差人通报一声,应该也没这番事。”
听得这话,那名司阍腿都软了,明明陈之墨是让他通传一声的,可他偏偏以貌取人,认为陈之墨不可能与长公主有交情,这才自以为是地开罪了陈之墨。
司阍赶忙上前,冲着陈之墨就行了一个大礼,就差跪下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是小人眼拙,是小人混蛋,还望陈公子海涵。”
刘管家瞪了司阍一眼,喝道:“办不好事儿的混账东西,要是陈公子有何闪失,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刘管家虽然也不太清楚陈之墨的来头,可他知道昨日小皇帝和长公主亲自接见陈之墨兄妹,临走长公主还亲自送了陈之墨兄妹一程,多年浸淫在这权贵之家,刘管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深知陈之墨只能巴结不能得罪。
听得刘管家这话,司阍的腿都吓软了,赶紧求道:“陈公子饶命啊!”
司阍一开始是恪尽职守,可后来越发刁难陈之墨了,他心里惶恐起来,生怕陈之墨一个不高兴要了他的命。
陈之墨轻笑一声冲刘管家道:“刘管家何必吓他,我也就是平民一个,而且他挺尽忠职守的,长公主府上是需要一些严格的看门人。”
司阍听得陈之墨这般说,心里燃起了感激之情,微微抬头,用带着感激的眼神看向陈之墨。
陈之墨顿了顿冲司阍说道:“只不过看门也是个重要的岗位,是需要有点眼力的,严格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一味严苛不近人情而误了大事,以后对人通融一些,总归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