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滩水寨,是梁山水军的中军大寨,其他的也有西南,西北,东南,东北四座水寨,议事厅上,梁山的水军头领几乎全都到齐了。
混江龙李俊,赤须龙费保,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卷毛虎倪云,瘦脸熊卜青,扬子蛟狄成,活闪婆王定六,圣水将单廷圭,摩云金翅欧鹏几个人赫然在列。
作为水军中的主帅,李俊当仁不让的首先发言,说道:“各位兄弟,这一次官军攻打我们梁山水泊不同往日,往日都是那马步军立功,这一次该着我水军显威,自打水军成立以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经历过什么大战,都是负责往来接应,留守山寨的活计,弟兄们都是憋了一口气啊,这一次梁山的兄弟都看着我们水军呢,只许胜不许败。”
话音刚落,旁边的赤须龙费保便点头附和道:“李俊哥哥说的没错,此一战是我水军的首战,晁盖哥哥和众家兄弟将梁山泊的安危交到了我们的手上,可以说责任重大,那黑龙将刘梦龙可不是善茬,在水战上可是朝廷第一大将,不可小视。”
“嗨,费保哥哥,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水军也不是吃素的,在这八百里水泊里面还得是咱们兄弟,若是那刘梦龙不来便好,若是来了,定叫他尝一尝咱们梁山水泊的水,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阮小七哈哈一笑,打趣着说道。
众人见得阮小七说的有趣,也都是哈哈一阵大笑,笑过之后,李俊便开始分派任务了,当下李俊说道:“几位兄弟,咱们有出战的兄弟就会有留守的兄弟,不可能一股脑的全都倾巢而动派出去,一但那刘梦龙分兵攻打水寨,水寨无人把守,失了水寨你我兄弟便是梁山的最人了,所以留守山寨的弟兄也不要埋怨,水寨才是我们重中之重。”
李俊话音刚落,浪里白条张顺当下便说道:“李俊哥哥说的俺们兄弟都醒的,这些日子的讲武堂可是没有白上,也懂得顾全大局的道理,哥哥只管下命令,到时候俺们兄弟听命便是。”
张顺说完,梁山水军资历最老的阮氏三雄中的老大立地太岁阮小二附和着说道:“兄弟只管下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俺们没什么怨言。”
得到了兄弟几个的承诺,李俊当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一次,朝廷指派来了五千水军,还不够咱们兄弟塞牙缝的呢,所以便由活阎罗阮小七,浪里白条张顺,圣水将单廷圭,赤须龙费保,混江龙李俊五营兵马出战水军,其他各位兄弟率领本部人马把守水寨,以防官军偷袭。”
“是。”众人齐声应道。
金乌落下,玉兔东升,天色渐渐的可就黑了下来,官军水师营寨外面的芦苇荡里面,影影绰绰好像有人影在晃动,这里面潜伏的便是梁山水军的五营人马。
李俊,阮小七,张顺,费保和单廷珪五个人蹲在一条小船上,透过芦苇荡,借着朦胧的月色观察着官军水师大营的情况,但是没什么特殊的,官军营寨里靠着水泊停靠着一排的战船,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大约有二百艘战船,不少的小船往来巡逻,在岸边还有一个旱寨,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也是有不少的官兵巡逻,铜墙铁壁一般。
在这里单廷珪是唯一一个在水军中担任过军官的头领,见得官军水寨,当下感叹道:“这刘梦龙果然不是一般人,单单凭借着这水寨的布置便可而知,暗藏杀机,破有章法,看来咱们想要大破官军,有些难度啊。”
李俊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官军大营,听得单廷珪的感叹,当下说道:“既然营寨里不行,那就将他们引到水泊里面,利用地势消灭官军。”
当下,几个人又观察了一会儿,便领着兵马回去了,一夜无话。
次日,天光大亮,刘梦龙刚刚起身,穿好盔甲,将宝剑别在腰间,刚要出帐,便见从外面副将走了进来,见到刘梦龙,副将朝着刘梦龙一抱拳,说道:“将军,那梁山贼寇在营寨外面叫阵呢。”
“有多少人?多少战船?”刘梦龙当下边问道。
副将颇为不屑的回答道:“回禀将军,人数差不多在千人上下,至于说战船但是没有,都是一些渔船和小型客船,杂七杂八的,毫无章法,只知道站在船上跳脚的骂。”
刘梦龙一听便是一愣,不过删了之后反应了过来,哈哈一笑,说道:“也对,那水泊梁山马步军名扬天下,三番五次的大败朝廷精锐,靠的便是林冲,云天彪,董平,关胜等人,这些人可都是沙场大将,训练兵马自然不成问题,可是这梁山的水军就不敢恭维了,都是一群渔民,乌合之众,能够聚起来就很不容易了。”
副将一听,当下便是恍然大悟,说道:“那梁山一没有战船,二没有水军大将训练,便是人数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大破梁山水军指日可待,看来将军又要立功了。”
刘梦龙哈哈一笑,说道:“不过不可大意轻敌,兵马最最忌讳的便是轻敌,自古便是骄兵必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还是小心为上,走,点齐兵马,随本将出营见一见梁山的水军。”
副将应了一声,当下刘梦龙便带着三千水军,架着战船出了营寨,刘梦龙全身披挂,站在船头之上,手搭凉棚,果然看见前方有百余艘小船,上面打着梁山的旗号,上写着活阎罗阮小七的名号,后面的喽啰倒是衣架整齐,但是毫无章法,乱乱哄哄的停在水上。
刘梦龙哈哈一笑,指着对面的梁山水军,高声喝道:“梁山贼寇,不知天高地厚,反叛朝廷,今日本将大军压境,还不快快投降,免得到时候本将攻破梁山,叫尔等玉石俱焚。”
听得刘梦龙的话,依着阮小七的脾气自然是不能让着他,当下插着腰现在船头,看着刘梦龙,说道:“兀那鸟将,可认得你家活阎罗阮小七爷爷,俺那生死簿上早已经写下了尔等的名姓,识相的快快退去,如若不然定叫尔等尝一尝我梁山水泊的水是什么滋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贼人,执迷不悟,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全军听令,追杀过去,将这伙贼人剿灭。”刘梦龙一声怒喝,当下拔出腰间宝剑,命令道。
一声令下,官军水师的战船便开始加速朝着阮小七他们冲了过去,阮小七一瞧,当下朝着周围的几个头目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大喝一声,也是架着小船迎了上去。
两军在水上对垒,那梁山都是渔船小船哪里是官军正儿八经战船的对手,而且人数上也不占优势,刚一交手,梁山水军便处在了劣势。
刘梦龙指挥着船队功击,见得梁山水军区别的不堪一击,当下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哈哈哈,梁山水军,区区乌合之众,大军听令,全军掩杀过去,攻破梁山水寨,直奔梁山大寨,冲啊!”
见得时候差不多了,阮小七朝着周围的兄弟喊了一声,道:“弟兄们,风紧扯呼,撤!”
看着梁山水军败退,刘梦龙正得意之时哪里能够放他们回去,当下有是一声令下,官军的战船在后面紧紧的追赶,这渐渐的一个逃一个追。便进了港叉纵横的芦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