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呕吐不断的老弱妇孺,他们的眼睛透露出空洞的绝望,街上的百姓们都捂着口鼻,极力的避远。
车子靠边停了停,乔蔓让司机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
“二小姐,那是从四川其他地方涌来的流民,士兵们要对他们集中安置,他们当中很多人有传染病。”片刻后司机返回说道,士兵们一听是张营长的太太打听,态度很好的说明了缘由。
街上的流民被抓走,道路又恢复了通畅,然而那些流民放得很空的绝望的眼神一直徘徊在乔蔓的眼前
重庆渝西的郊外。
“妈妈,我怕。”一个脸色黑黝黝的布满泥土,头发凌乱,干瘦如柴,病得奄奄一息的七八岁的小女孩抓着一个妇人的手臂虚弱的说道。
妇人抱紧小女孩,“别怕,孩子别怕,很快就不会挨饿了。”
她们的身旁还有很多和她们一样的流民,都面带菜色,有些甚至上吐下泻,排泄物和污秽物还沾在衣服上,他们的周围站了几个持枪的士兵,另外的士兵正在不断的铲土挖坑。
四川其他地方的流民大量的涌入重庆,重庆不堪负担,与暴动的流民交战中,射杀了一些,还有的被流民自己遗弃的,多是患病的或者老弱妇孺,枪杀太费子弹,直接挖坑活埋。
“唉,方军长交待给我们的什么活啊,胳膊酸疼死了。”一个士兵边铲土边抱怨道。
“那你打滇军去。”另一个士兵揶揄道。
“去去,你怎么不去打。快点埋,还剩一点儿了,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挖坑的土还差最后一点填平,大雨忽然哗啦啦的落下,士兵们铲了几下土,抬头看了看雨势,瞄了几眼未填平的土,赶紧避雨去了,而坑中还有一些人的手伸在外面。
大雨接连下了一夜,积聚的雨水有些灌溉进农田,有些流入江水中。
几天后,重庆的百姓小范围的开始上吐下泻,起先都没怎么重视,随意的抓了一些治腹泻的药,或者直接忽略,然而病情越来越严重,范围也越来越大,特别是渝西靠近埋流民的坑中,村子里的人几乎一大半都腹泻得下不了床,往往一个屋子里,一家人躺着,呕吐物排泄物随地可见,恶臭难闻。
临近埋流民的坑的江边的村民也有同样的病症,渐渐的,重庆城里的人也有很多出现腹泻呕吐症状的,城区里医馆和医院人满为患。
军部的士兵中腹泻的也多了起来,张振霆一开始没有重视,后来发现问题的严峻性,他认为是四川其他地方涌来的流民带来的病菌,下死令的击杀,但是病患人数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召集了重庆城里的名医大夫,一致给出答案很有可能是瘟疫。
患病的人迅速的被隔离,然而每天病患人数依然在持续的增加,找不到根源。死亡的人越来越多,很多被就地掩埋,经过雨水的反复冲刷,江水被反复的污染。
张振霆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经常来回踱步到天亮。
外面腹泻的人越来越多,赵丽婉也越来越担忧,吩咐佣人经常熬一些清热止泻的汤药供给家人喝,但乔蔓是孕妇,不能随便喝药,这把赵丽婉可愁坏了,幸而乔蔓还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