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斤。”
薛楚楚持家有道,杀价到17块,成功拿下。
薛元桐夸赞:“路遥知马力,楚楚伱很好。”
楚楚说她诗念的很好,以后莫要对外人示,以防引来灾祸。
两人逛到卖水果的地方,见青提挺新鲜的,薛元桐问老板娘味道咋样,老板娘让她尝尝。
薛元桐洗了一颗,吃了。
感觉味道比较一般,她和楚楚一言不发的离开。
老板娘今天生意不咋样,见到她们吃了还没反应,心情不太好,阴阳怪气的一句:“不想买吃什么?”
薛元桐十分硬气:“就吃!”
老板娘刚想说话,姜宁拎了把刀走近,场面瞬间变得十分和谐。
姜宁回到三轮车旁,继续削甘蔗。
薛元桐握紧小拳头,压低声音对楚楚说:“我不再是曾经那个我了。”
薛楚楚无言。
但,桐桐的变化,她确实亲眼目睹。
薛楚楚这种农村家的孩子,毫无疑问的社会底层,自小不论是所见,或是父母教育,全部都令他们变得顺从。
甚至遇到不平,还会自我安慰道‘吃亏是福’。
可她还在原地踏步时,桐桐似乎已经过上另一种人生了。
薛元桐继续和楚楚闲逛,她总喜欢逛到卖兔子的地方,盯着关进笼子里的萌萌兔子,同情心泛滥。
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两人在一个卖被单被罩的三轮车前,与丁姝言交汇。
薛元桐敬佩道:“楚楚,你杀价好厉害,太会节省了!”
薛楚楚羞涩的笑笑。
无心之语,却叫丁姝言听了去。
‘哦,杀价?’帽檐的阴影下,丁姝言的一双眸子浮现出兴致。
今天她被堂哥林子达喊来河坝钓鱼,她在鱼塘附近待了会儿,独自登上河坝,欣赏景色又在市井摊位流连,以超然的心态,体验这份人间烟火。
听到那两个与姜宁关系极近的女孩所言,丁姝言忽然也想尝试尝试。
终究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再如何装成熟,内心深处的那股少女朝气不论如何掩盖不了的。
丁姝言买水果的本领是极其厉害的,仿佛是天生技能,她只许看一看,摸一摸水果,既能判断出水果的优劣。
她锁定附近的水果摊,移步至前。
老板娘今天生意不好,又被嘲讽了一顿,心里窝火呢,只是碍于生计,只能堆起笑脸。
“全是新鲜的水果,你瞧。”
丁姝言忽略了青提,转而看向堆在一起橙子,这些橙子颇为不错,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掠过橙子,轻轻拿起一颗饱满的橙子。
她极好看的手,与橙子鲜明的色彩相印,颇具有一种美感。
老板娘适时说:“三块五。”
闻言,丁姝言内心涌现尝试新事物那般的好奇,是时候施展杀价的本领了!
她宛如清泉般的音色律动。
她说:“两块行不?”
老板娘本就心情不好,这橙子进价不便宜,结果这顾客一刀砍了她快一半,老板娘被点燃了。
她喝道:“滚!”
丁姝言望了眼撒泼的中年妇女,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她走的稍微远了点,然后发现薛元桐和薛楚楚在看她。
丁姝言心情:‘…’
哪怕她素养远超同龄人,仍是不可避免的跳出难堪的念头。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忧愁的想:‘她们到底有没有听见刚才老板娘让我滚?’
薛元桐瞧着戴帽子的女孩,她窃窃私语:“好惨。”
薛楚楚:“嗯嗯。”
丁姝言气息乱了。
她再走远些,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一个在官方任职的叔叔。
十分钟后,河坝驶来一辆轿车,两个男人下车买水果。
买的挺多,待到称完后,两个人摸出自带的秤,重新秤了一遍,然后以鬼秤的名义,把卖水果的老板娘给抓走了,等她的将是罚款。
丁姝言旁观这一幕,心气终于顺了。
她愉快的与林子达他们汇合。
……
比起河坝上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了解前因后果的薛元桐大为震惊。
“好厉害!”薛元桐惊叹。
薛楚楚不言语,不评价。
回家的路上,薛元桐把这件事讲给姜宁听,她怀疑那个老板娘被抓走的原因,就是那个戴帽子的女孩。
姜宁:“她叫丁姝言。”
薛楚楚忽然问:“你怎知道?”
薛元桐:“对呀对呀!”
姜宁:“她是我们旁边实验1班的,我还有她好友,我们有次玩斗地主还赢了她的欢乐豆,你忘了吗?”
薛元桐仔细想想,虽然她不太记得手下败将,但依稀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薛元桐:“那她还是很厉害,不过…没我厉害。”
姜宁:“那是当然,卖水果的根本不敢和你正面对抗。”
薛元桐听的心里喜滋滋的,决定晚上不压榨楚楚了,她亲自掌勺,给姜宁整点爱吃的。
此时,鱼塘。
天色将暗,丁姝言出现在林子达身后,静静的说:“钓几条鱼了?”
林子达:“再钓两条就有两条鱼了。”
丁姝言:“不错。”
庄剑辉提醒道:“姝言,他诓你呢,压根没钓到,还不如人家儿童鱼竿。”
丁姝言:“我知道,你们别忘了,钓不到鱼送土鸡,他确实是不错。”
林子达差点给这茬忘了,他赶紧说:“撤了撤了,找杨老板要土鸡去,现杀现炖。”
他收了竿子和钓鱼工具,又对附近的两个安保人员招呼:“哥,走了。”
平房东边,薛元桐端着虾,来到门口处理。
毕悦的保时捷卡宴驶过门口,驶向农家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