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一听,马上跳起来:“你等等我!”
说完,她就冲去边上打了个电话。
宁媛知道阿恒这是给荣昭南留消息,她也赶紧去敲叶特助的门。
叶特助马上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立刻也拨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保镖,又给了她钥匙,让她带着去医院。
“照顾好小姐!我去找大少!”
保镖点头:“放心,叶先生。”
一行三人开车赶到医院,阿恒拿了个证件出来,不知道跟门口的保安说了什么,就让他们三个上去了。
宁媛几个人匆匆赶到四楼,大半夜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摇晃的吊灯昏黄,显得愈发阴森。
李工头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的单人间。
因为心怀感激,她特地请了关系留了这一间房。
远远地还能看见负责照顾李工头的工友靠在门口凳子上打瞌睡。
一切看起来都还算正常,可不知道为什么,宁媛却觉得不太对劲。
她带着人走过去,才猛然发现不对,那工友身上有血迹!
保镖一把拦住她,整个人都警惕起来,反手掏出一把甩棍:“宁宁小姐,别过去!”
宁媛看向阿恒,阿恒马上几步过去,伸手摸了摸那工友的颈脉,又简单检查了一下瞳孔,略微松了口气:“还活着,被打破头弄晕了。”
宁媛下意识地看向黑洞洞的病房。
阿恒打了个手势,让保镖护着宁媛,她悄悄地往病房里摸去。
第一眼,阿恒就看见满地散落的东西,黑暗的病床帘子下伸出来一只人的脚。
一股子血腥味传来,阿恒一拧眉,才要掀开病床边上的帘子。
她就感觉“呼”忽然有什么东西照着自己的脑袋猛地砸过来。
阿恒早有准备,一闪身就避开,那张床头桌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对方一击不中,如猛虎出闸一般朝阿恒撞过来朝门外冲,阿恒一个蹬墙,鹞子翻身,就从偷袭者脑袋上翻过去,狠狠一脚踹在对方背上。
高大的偷袭者痛苦地闷哼一声,踉跄一下,又操起地上的桌子朝着阿恒扔过去。
阿恒侧身避开,偷袭者又狠狠朝她脑袋一记重击。
她冷笑一声:“架势还可以啊?可惜下盘不稳!”
说着她一个折腰蹬膝,避开对方的重拳,还一下子踹在偷袭者膝盖上。
“咚!”偷袭者痛苦地闷哼,瞬间狼狈地跪地,阿恒利落抄了帘子瞬间就绞上他的脖子,冷酷拧死绞杀。
“呜……救命……别杀我……我孩子才三岁……”偷袭者挣扎起来。
下一刻,房间的灯被打开。
“等一下,阿恒,松手!”宁媛的声音忽然响起。
阿恒一愣,手上的动作没放松。
宁媛赶紧冲过来,一把拉住那绞在偷袭者脖子上的帘子:“松手啦!”
阿恒纳闷,这是要留活口。
哦,对,他们在特殊武装侦查单位,习惯对敌人下杀手了,抓舌头是要留活口审问的。(抓舌头:部队术语,即抓敌人的人来审情报)
阿恒松开了手,可宁媛一抓那帘子,就露出了直翻白眼的李工头。www.
阿恒:“???”
保镖:“(⊙o⊙)…”
宁媛:“唉……”
她刚才听那一句求饶就知道,阿恒打错人了。
看着李工头的腿上包扎的地方都出血了,而且浑身都是伤。
几个人赶紧倒水的倒水,搀扶人上床的搀扶人,叫大夫的叫大夫。
“李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宁媛看着靠在床上,脸色憋红还没下去的李工头,有些无奈又歉意。
李工头一边坐下,一边憨厚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咳咳……我以为……你们……咳咳……是刚才要进来杀我的人。”
宁媛心里微沉,果然被她料中了:“具体什么情况。”
李工头缓了一会,才慢慢地说了发生什么事儿。
他睡觉睡到一半,听见值夜照顾自己的工友发出闷哼。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警惕起来装睡,忍着没吱声,果然没一会进来两个人,拿着枕头就捂他的脸。
“……我就和他们打了几心爱,他们大概是怕动静太大了,发现一击不中,弄不死我,就撤了,我也不敢动,就藏着……”李工头有些痛苦地低声咳嗽。
阿恒这下明白了,小心地给他拍背:“李哥,那个……不会是他们刚跑,我们就来了?”
李工头点头,接过宁媛递来的水,勉强喝一口:“是……我以为他们又回来了……差点没命。”
宁媛阿恒保镖心虚:“……”
好嘛,坏人没弄死李工头,他们三个差点把人弄死了。
阿恒干笑着转移话题:“李哥还可以啊,还会两招。”
李工头捂住脖子苦笑:“我在部队当过兵,退伍很多年了……早就不行了,全靠干泥瓦工体力活,还有一把子力气,不然今天大概就死大兄弟你手了,后生可畏。”
阿恒望天:“……”
她这人不会说话,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好,大夫带着护士来了,看着一地狼藉,也是无比错愕,但还是很专业地先准备处理李工头身上的伤势。
宁媛轻咳一声:“我们先出去吧。”
一个小时后,李工头和他的工友都得到救治,两个难兄难弟分别躺在了相邻的病房。
李工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宁媛,小心又艰难地问:“宁顾问……为什么……有人来杀我……我……我没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