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但更为人震惊的是,纸张里面还有一页纸,印章就是里面那张纸的。
再仔细一看,表层的纸张在落款处是透明的,顾桉将两张纸叠在一起,印章就看起来是表层那张的。
“我不知你是从何获得这种透视纸,但你抄袭我是真。”
印章像是无懈可击,可顾桉就是知道这种透视纸存在,因为,她在师父那里见过,印章不可能作假,那么作假的,就只有落款。
若是她不能拆穿这个诗稿,即便她才华惊人,也会引人议论。顾桉一阵后怕,幸亏她的师父是国师,不过,背后算计她的人,也是不简单。
陈冯脸色都变了,冷汗狂落,颜丞上前脱了陈冯的鞋,鞋底有一片红色。
“这是我昨日跟顾桉在竹林论诗的时候落的红梅子,诸位皆知,这种红梅子是我颜家独有。”
“陈冯居然真的是抄袭,还想陷害顾桉!”顾桉的狂热拥护者马上跳了出来,刚才帮陈冯说话的人面面相觑。
“是什么让你一个国子监翘楚,铤而走险来陷害我?”顾桉摇了摇头,她跟陈冯交集不多,无冤亦无仇,她本来还有些赏识他的才华。
陈冯红了眼,知道自己无可挽回,更加阴狠地瞪着顾桉。
“你就是个女人!颜丞在我之人就算了,你一个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凭何在我之上!”
陈冯的话瞬间得罪了在场所有女性,自称是陈冯的头号拥护者掏出一个早上没来及吃的鸡蛋直接扔在了他身上。
“狗东西,原来你仇女,亏我以前那么仰慕你!”
有一就有二,女学子们纷纷拿起可以砸的东西扔了过去,颜丞扯了扯顾桉拉开她,以防她被误伤。
“我还真是无辜,陈冯是把你对他的压制也算在我头上了。”她都要忘了,陈冯就是榜三,她未来国子监之前,陈冯一直排行第二,要跟颜丞争高下,她一来,他连争的余地都没有了。
颜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如此也好,此人为官也是祸害。”
在国子监里品行不端,科举考核也不会给他机会的,夫子让人把被众人砸得头破血流的陈冯拉了下去,顾桉和颜丞也离开了。
走到书阁,顾桉神色一变,身影一晃。
“你怎么了?”颜丞扶了她一把,却被顾桉果断地躲开,他正疑惑着,很快神情也变了,看了一眼书阁大门,在他的眼皮底下,门被锁了,颜丞连忙拍过去,无解。
两人面面相觑。
顾桉暗悔,她本来以为背后之人只是为了败坏她的名声,没想到还有后手,难怪她刚才撕诗集的时候感觉不对,上面有药!
“是鞋。”颜丞无奈地说了一句,他和顾桉都被算计了,背后之人早就算到他们的下一步,如果他们不能拆穿,顾桉身败名裂,拆穿了,两人身败名裂。
顾桉毫不犹豫地拔下簪子往自己手上划了一刀,手臂上的疤痕还没褪尽,她跟簪子真是有仇。
“你……”颜丞看着她自残的行为不知道说什么,心一狠,往自己身上拍了一掌,怀中汹涌,颜丞吐出了一口血。
“你可别死了。”顾桉说了句。
“行了吧,这个时候你还要嘲笑我,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我还要娶妻,可不能被你玷污了。”顾桉拿起一本书往他头上砸去,颜丞看起来是翩翩公子,实质嘴毒得要死。
“翻窗?”
“你觉得别人关了门会给你留窗?”
“乌鸦嘴。”
果然,顾桉探一遍,窗从外面被锁封死了,意识有点乱,她往自己的伤口处按了按,疼得落泪。
两人探遍了整个书阁,一个一个时辰过去,一无所获,颜丞都不知吐了几回血。
“死局啊。”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