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一梭米黄色的线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想到了,这幅绣图之所以成为珍品,肯定不仅是因为它的卷帙浩繁,这里面的细节肯定也是独具匠心。说不定白色的地方根本不是用白线绣的,还可能是这种淡淡的米色。
沈嫒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拆了白线绣的地方,改用米色的线。
她改完后,鸢枝急呼:“小姐,这还不如之前白线绣的呢。”
沈嫒却笑了,她道:“不急。去厨房拿些蒸饭后留下来的米浆来。”
鸢枝依吩咐去厨房拿来米浆,沈嫒用木刷将米浆涂在那块。弄完后,那块真的被涮成了白色的,并且与周边相差无异,根本看不出来那块是补上去的。
沈嫒舒了一口气,她让鸢枝和几个小丫鬟把那幅绣图搬出去,外面没有下雪,也是难得的一个大晴天,那幅长绣图就晒在阳光下。
忙和了那么多天,沈嫒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一觉醒来,她出门看那幅绣图了。
走到院子里,沈嫒察觉到有人目光如炬的看着这幅绣图,她转头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小丫头的身影急急的往院外走去,这个丫头明显不是她院子里的。各院间的下人串门很正常,但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未免太心虚了些。
沈嫒把当值守院门的丫头叫来,她问:“今日下午,有哪个院的小丫头来我们院子吗?”
当值的丫头低头道:“扫地丫鬟秋棠的堂妹秋桐。”
沈嫒皱眉,道:“我问的是她是哪个院的。”
“好像……好像是娇小姐院里的。”
“你去再去准确的问问吧。”
丫头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对沈嫒道:“奴婢问过了秋棠了,秋桐的确是在娇小姐那里当值的。”
沈嫒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入夜,两个身影摸到了沈嫒放那幅绣图的房里了。
门一推,就开了,她们也没怀疑。
一个摸了进去,一个在门口守着。
摸进来的是揽馨,她就着火折子,看清了沈嫒那幅绣图,自语了一句:“小姐猜的不错,真的是那幅山河图。”
话音刚落,揽馨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那幅绣图中央划去,大力的划了好几道,好好的一幅绣图顷刻间就成一堆破布了,她才满意。
揽馨把匕首插回鞘中,正准备招呼秋桐一起走人的时候,就看到秋桐缩着手走进来了,揽馨笑道:“你来的正好,这幅绣图已经毁了,我们走吧。”
秋桐苦着脸不接话,揽馨正要问她怎么了。
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怎么?划坏了我的绣图,你们还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