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夫人还是不说话,沈父没话找话道:“你认义女的事,我是同意的,只要你喜欢就好的。”
沈夫人哼了一声,意思是她并不需要他的同意,他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沈父自然也懂,但是他不知道接下再说什么了,直愣愣的站在那,直到察觉到她有点不耐烦了,他还是找不到要说的话,他只好道:“那我先回我的院子去了,你有什么事,都要记得来找我的。”
说完这句话,看沈夫人还是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才黯然的转身往外走,他刚迈出两步,就听到沈夫人的声音。
她吩咐孟妈妈道:“把这些垃圾玩意都给我扔出去。”话语冰冷,语气嫌恶。
她甚至都不等他走出去,当着他的面就说这句伤人至极的话,沈父要出门的身子僵了一瞬,他没有转身质问,当没听见的出了门。
他在走廊处遇到了俞宝儿,在俞宝儿给他行礼后,他温和的问道:“你就是若惜认的那个义女吧?”
俞宝儿点点头,沈父的脸上竟也没有因她是婢女而有异色。他问道:“若惜很好,可是常人不会喜欢她这种气性的,她也不会和一般人这么亲近的。我很好奇,她为何会认你做义女?”
俞宝儿思虑了一瞬道:“可能是因为我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吧。”
沈父半晌无话,而后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是若惜的女儿,以后也是我的女儿了,我叫你阿宝吧?”
俞宝儿面上平静道:“谢谢父亲。”心里却在为了这个名字憋笑,沈爹真是个实在人,太会取名字。
沈父在看了妻子之后,才去沈家老太太那儿。他这样的举动是不合孝义的,但他和殷若惜夫妻两人的情况特殊,几年都见不到一面,其他房的人因此也不会有诟病的。但最重要的还是这沈府是沈国安的侯府,不是他们的江南大宅。
老太太在把儿子叫到身前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激动的老眼流了泪,沈父劝了很久,她才平复下来,她讲了府里的一些事,又问了一些琐碎的问题,沈父简单的答了后,老太太又问何时走。
沈父道:“我此次回京主要是为了辞官的,沈铮现在能独当一面,我得给他挪位子了。”
老太太一听,儿子以后都可以在身边了,她很高兴,接着又问:“那殷若惜何时走?”
这句话里盼望沈夫人离去的口气太浓,沈父皱眉道:“母亲这话是何意?这里是她的家,她能走到哪儿去。”妻子和母亲关系不好,他是知道的,但母亲这话实在伤人,竟想着赶若惜走?
老太太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以大家长的口吻找补解释道:“你们两置气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有你无她、有她无你的。你这次回府了,她能没有脾气的和你住同一个地儿?”老太太说这么多,还是希望沈夫人能够和以往一样,儿子一回,她就躲到山里去住,顺带把那个俞宝儿也带走,那他们沈家才算真正的安宁了。
沈父却以为老太太是担心他们夫妻的感情,他欣慰道:“若惜现在比以前看得开了,竟也愿意让我进她的屋子……”
老太太心里是不愿见到儿子儿媳和好的,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她只淡淡道:“那就好。”后道:“你回来还没见过铮儿吧?去见见吧。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样子了,都没有以前懂事了。”
这一句话便是在告状了,沈父闻言只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