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又去赵保庆家说了同样的话,赵保庆倒是干脆,买手表没啥大用,就是图个面子光,钱得花在刀刃上,当然还得是自行车。
于是,上班后,宋红果就找人用手表票换成了自行车票,两张换一张,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的。
系统跟她嘀咕,“都说乡下人没钱,我看也不尽然吧?赵保庆说买车子时的语气,可没多少心疼和纠结,显然,家里不差那一百多块钱,就是你二姨,也不像是拿不出来的样儿,不然还商量啥啊,直接就说买不起得了呗……”
宋红果提醒,“年底了,除了分粮,工分也会折算成钱,红柿大队,一个工分能折合一毛多钱呢,你算算,家里若是人口多,又勤快能干的,一年下来,能分到手里多少?”
“嘿,忘了这茬了……”系统大体估算了下,微微讶异,“赵保庆家,一年能分一百多块呢。”
“嗯,再加上三表哥的工资呢?”
“好么,那就更不差钱了。”
乡下花钱的地方属实不多,而且,就是想花,没有票,也花不出去,都压箱底呢。
“还有一项收入。”
“啥啊?”
“任务猪,大舅和二姨家里都养了两头,等交上去后,手里应该也能落不少钱。”
“难怪有底气啊,咦?你不是也养了一头?得奔两百斤了吧?”
“差不多吧,不过家里那头不上交,大舅之前看过,村里都没有那么肥的,想留下过年杀了,大家分分,我也同意了,到时候,家里正好多留点肉。”
“那他们得给钱吧?”
“嗯,一斤七毛。”
下午回到家,吃完饭没一会儿,赵玉莲和赵保庆就来了,还有赵振华,带着满园,孩子们去另一间屋里玩儿,大人们就在堂屋说话。
屋里很暖和,宋红果只穿了件毛衣,坐在壁炉边上,用炭火的余热烤栗子和花生,烤熟的,就扒拉出来,给其他仨人吃。
赵玉莲吹了吹栗子外面的灰,也不怕烫手,捏开一个慢悠悠的嚼着品味。
她没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商量好了,就要自行车票吧。”
宋红果没丁点意外,点头说了声“好”,便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来。
这样不偏不倚,也省得哪头为难了。
赵玉莲接过去,仔细看了眼,又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
赵振华笑吟吟的拿着票,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感慨道,“可算是盼到手了。”
宋红果打趣,“这么稀罕呢?”
赵振华道,“男人哪有不稀罕车的?都眼馋多少年了,不瞒表妹,家里钱早早都准备下了,就缺这么张票,哎呦,这简直是及时雨啊。”
闻言,赵保庆道,“车子买了,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花的是公中的钱,你可别在家里胡咧咧,闹出事儿,老子非打断你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