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中期,亚太区域爆发金融危机,引发全蓝星贸易业一度降到冰点,不知道多少家贸易公司一夜倒闭,也有无数家海运公司熬不下去,纷纷抛售船舶。
周星朗已经跟在周严身边好几年,作为船王的长子,子承父业是光荣责任!
梁晓南对周星朗说:“大家都在割肉抛船,减少运力,儿砸,你怎么看?”
周星朗耸耸肩,笑着说:“别人都在抛售船舶,我恰恰相反,我要逆势扩张,把世界船王的名头再坐实一些。”
“干得好,儿砸,这么着吧,你干脆把你爸爸炒鱿鱼算了。”
梁晓南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她儿子真帅!
“别,妈,你别把我给绕进去。”周星朗拉着周严站在镜子前,“妈妈,您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兄弟呢,怎么能退休,别坑我了!”
55岁的周严,和27岁的周星朗,岁月差别微乎其微,父子俩一样浓密的黑发,一样眉目俊朗,一样肩宽背直。
除了周严周身自带的大气磅礴的气质,还不是周星朗这个年轻人能比,真的像一对儿兄弟。
周星朗绝不允许爸爸现在就退休颐养天年。
周严笑着拍他肩膀:“你妈妈说了,千禧之年,贸易业回暖,航运需求暴涨,只要有船,都赚得盆满钵满。我和你妈妈都相信你一定把oosc带向又一个高度。”
周星朗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说:“妈妈50大寿要过,你是想陪妈妈再来一次蜜月之旅吧?”
周严嫌弃地笑笑:“年轻!有些事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懂?”
“放心去玩吧,家里交给我。”周星朗捏着自己的下巴,和自己老爹一样情商极高,又帅又腹黑。
oosc谈笑间换了帅,周严就准备陪自己的媳妇儿游山玩水去了。
两个无良的父母把企业千斤重担扔给别人,头顶着头,列旅游行程计划。
“先生、太太,外面有个和尚来访。”
周府太大,家里请了一群管理人员,这里面就有一名武功高手,希春来,他是小希的二儿子。
“晓南你坐着,我去迎迎。”
周严和梁晓南一点架子也没有,能上门来的和尚,他们觉得应该又是玄云那个老和尚吧?
好多年不见了,玄云得有一百多岁了吧?他得亲自去迎,不能再叫玄云走到自己面前。
周严三步并作两步,在门口看到一个和尚,高大的身材,宽宽的肩膀,光头,僧衣,芒鞋。
手里捏着一串黄梨木佛珠,无悲无喜地站在门口,看见周严出来,他似乎带了一丝的笑意,喊了一声:“周严。”
不是施主,也不是周施主。
周严百感交集,看着已经是“不悔”的谢浩匀,周严点头微笑一下,说:“大师请进来说话吧。”
谢浩匀和以前一样,即便他出家了,也一样做事不拖泥带水,跟着周严进了雄伟气派的周府,步子永远不紧不慢。
到了厅,梁晓南看见谢浩匀,一阵惊诧,脱口而出:“谢先生?!”
谢浩匀微微颔首:“别来无恙?”
梁晓南上下打量谢浩匀,说:“我们一切都好,谢先生这些年可好?”
不悔也不计较她的称呼,说一切都好。
梁晓南看着他手里一直捻着的佛珠,说:“你当初手上的佛珠不是这个样子。”
从她在鱼县县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捏的是一串乌黑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