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仁点根烟懒懒的夹在指尖,眼中的寒意似乎要将面前缭绕的烟圈冻住:“你这个女儿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这些年来给你的钱还少?”
章盛一滞,神情掠过痛苦:“我宁愿没有要过这些钱,总比把自己的儿子搭进牢里的好。”
“盛叔是怪我牵连了阿闫?但是一切都是他自愿,我从来没有逼迫过他,盛叔如果想要阿闫在牢里更快的减刑,那只有妥协这一条路,怎么,给你一笔钱嫌少?那如果是陆氏股份呢?好好想想什么于你是有利的,不然你当年收养宁果的真相可就会公之于众,你想想这个后果。”白乾仁胜券在握,扣住章盛的软肋布下一个又一个的诱惑与威胁。
章闫神情惶恐,气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白……白乾仁,明明是你一手策划,你……你现在……想要倒打一耙?好……好哇,那我也将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咱们谁也讨不了好!”
白乾仁冷冷一笑:“你有证据?”
章闫灰败的求饶:“多少股份?……”
宁家所住的酒店套房内,满满当当进了一屋子的人。
宁振海看见陆景明刚踏进房门的身子,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往陆景明冲去,气愤道:“你这杀人凶手,还有脸来?我杀了你为我女儿报仇!”
宁振海冲出的身子被陆林和章盛拉住。
宁振海更是怒不可遏,正想激烈挣脱桎梏,不想突然神情一滞。
对面陆景明和其母孙曼香“啪嗒”一声就跪在了宁振海面前。
陆景明胡子拉扎,头发乱糟糟,穿一件土棕褐色的上衣,活像一个刚出炉的囚徒。
他突然匍匐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厚重的地毯上,整间房内响起一声沉重的闷响,可想而知这下磕得有多重。
宁振海冷静了下来,包括宁黛也从平板上挪开了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景明,看他突然来这一出到底是要做什么。
陆景明身子剧烈颤抖,用哽咽的声音诚恳道:“爸,是我对不起果果,我不是人,是我害死了果果。”
“混账!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爸。”宁振海雄厚有力的声音回响在房间内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颤,他通红着双眼,伸出手颤抖着指着陆景明狠道:“你给我滚。”
“亲家,我们今天来是诚恳忏悔请罪的,您消消火,好好听听我这不孝儿子有什么话要说,这上了法庭还允许被告申诉,您好歹给这不孝子一个机会吧。”跪在地上的孙曼香神情忐忑,婉转媚人的语调在这沉闷的室内显得格格不入。
“你又是什么东西?都给我滚出去。”宁振海浑然不理孙曼香说了什么,再次开口赶人。
“爸,听听看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宁黛平平的语调缓缓响起,奇异的安抚住了宁父暴躁的情绪。
宁振海与宁黛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便冷硬的扔了句:“有屁快放!”
陆景明得了允许立马抬起头来恳切的望着宁父道:“爸,果果确实是因我而自杀,但是我并没有谋杀她,您曲解了那段视频里我说的意思,那只是我混账的以为果果自杀了,我终于可以和江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因为我知道果果是因为我和江柔的事才一时想不开自杀的,才混账的说了那句话,这都是误会啊。我知道我就是个人渣,竟然会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来。”
“你就是为了说这个,你是不是真的谋杀我女儿,法院自会判决,和我解释这些,你有什么目的就明着说吧,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