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询和卓煜帆下班回来的时候,付宜松跟赵岐正围在客厅的茶几旁吃烧烤,左渝在一边低头打手游,注意力一半在游戏,还有一半放在付宜松身上。
“凌阿姨说多少次了,让你少吃垃圾。”邵子询走过去,脱掉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
付宜松仰头:“我妈昨晚给你打电话是让你监视我?”
“昂。”他低头看过去,“所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给我当牛做马、讨好我,我考虑替你美言几句。”
他一边挽袖子一边朝厨房走:“吃完了过来帮我洗菜。”
“哦。”付宜松偷偷做小表情。
忽然一股木质香隐隐飘来。
极淡的香水味像透明的溪水,从她身侧流经。
付宜松刚捕捉到这丝香气,卓煜帆就挨在她身边坐下了。
她用眼珠子左右瞟两眼,那么宽敞的沙发,偏偏坐这里是什么意思。
余光扫到他穿了件灰色大衣,难得有人能把强气场型的大衣穿出少年感。
付宜松面上镇定无虞,继续咬一口煎豆腐。
她是特别记仇的人,纵使他俩已经认识一年多了,并且最近三个月几乎天天碰面,卓煜帆在她这里都还算不上朋友,其形象被长久固化为:拒绝她的倒追并狠狠把她的面子踩在脚底摩擦的邵子询的朋友。
细究起来,二人性格有点相似,傲娇嘴硬。朋友聚会那么多次,互相有过暗戳戳的含蓄试探,但两人都心高气傲,装得一手风轻云淡、超凡脱俗、无欲则刚。
不过,卓煜帆最近脑子搭错筋了,付宜松拿不准,他像是勾引她,又像在帮好兄弟做忠贞度实验。
她不仅心气高、爱装蒜、乐于记仇,还想象力丰富,极具反诈意识,他进一步她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