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脆响,万珍第一次打云姗姗耳光。
“你疯了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怎么还可能在一起?别说妈妈不同意,你爸爸也不会同意!
姗姗你就是太善良,眼皮子浅,世上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非要那个容许?!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觉得你出了这些事,他会要你吗?你给我好好想想!”
“妈,我宁愿我疯了,可我没疯,容许就像一条蚂蟥,不断往我身体里钻,我日思夜想的人全是他,如果得不到他,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认为你活在世上的意义只是为了容许那个男人,那妈妈宁愿你去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万珍赌气摔门而出。
她这个女儿就是这么屡教不改,疯魔了一样对那个容许念念不忘,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她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姗姗拿出军部的大合影,在容许的脸上摸了又摸,又哭又笑。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爱容许,她掌控不了自己的心!
尽管,她寂寞的时候就找别的男人来填满那些空虚,代替容许....
可是时间越长,她对容许的爱有增无减,她有时候甚至快要被这种强烈的念头逼疯,有时候真想抱住他一起去死。
至少这样死在他怀里,她会感到幸福...
但她也怕死,她不要死,她要活着,直到得到容许的那一天!
天色黑下来,温阳和容许在公安局里过夜,晚饭温阳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
罗队又了解了一遍情况后,给他们夫妻安排了一间办公室给他们睡,这是容许的意思。
罗队也不敢过多为难他们。
只是他也不敢离开,一直守在所里。
夜深人静,容许躺在长长的木椅上,因为身高太长,他的半双腿伸出长椅一大截。
温阳侧身睡在另一条长椅上。
皓月当空,容许轻声开口:“别担心,这案子不会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和我都不可能是凶手。”
“你这么肯定,有什么依据?”
“我打他的时候避开了要害,你那一下只是外伤,不可能致死。我白天去看过尸体,他的伤确实在头上,但这案子另有隐情。”
温阳仔细回想今天罗队在容家说的话,以及前几天在局里问她的那些话,她似乎理出了那么一点头绪。
她没有和容许去看尸体,罗队也不准她去。
既然容许说死者致死部位是头部,而她用烟灰缸砸那一下,是留了力气的。
她当时虽然愤怒,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杀人这种事,她不会做。
她的目的是要把打死弟弟的凶手交给法律制裁。
容许看过尸体,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么是不是正好说明,那个人的死有猫腻?
凶手不是她和容许,那么又会是谁呢?
死者的家属怎么会那么快知道死者死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