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也不是对温阳一点好感都没有,但也仅限于好感。
真要他放下骄傲地自尊去对她好,他不会,更不可能。
他是天之骄子,这些年所接受的军部教育,从来没有教过他对一个女人低头,俯首帖耳,缱绻温柔,这种事,杀了他也做不到。
不是他傻,是他这些年的训练让他成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他绝不会轻易对女人动心,他也知道男人一旦对女人动心,就会有牵挂,执行任务就会受影响。
容许是一个全身心都交付国家和军部的人,他从未想过要对一个女人动情。
他对男女之情很淡是真的,一是因为童年父亲和母亲的阴影影响。
二是这八年来,他一直在军校和军部训练、执行秘密任务,八年来没接触过一个女人,有些生疏。
温阳也是个冷性子,他也不想勉强她。
既然合不来,那就散。这是他的初衷,可他现在竟然有一点舍不得。
他最怕的还是他自己陷进去,让感情成为他的牵绊,温阳成为他的思念...
他一面克制自己,一面又总会想起少年时抱她那一次,不小心看到的小小身体。
这种交替冲击的折磨,内心摇摆不定,最后让他更加确定,她要走,就放开她,两不相亏。
因为,他随时都要出极其危险的人物,万一他有个不测,温阳会守寡。
这样是害她……
温阳跟上来时,奶奶笑着说:“起风了,回屋。”
容许淡淡看了温阳一眼,她一脸心事,陷入沉思。
他们三人来到客厅时,霍联承如坐针毡,立刻起身告辞:“奶奶,温阳,容许哥,我先回家了,改天再来玩。”
奶奶吩咐温阳:“送联承出去。”
人是跟她回来的,当然得由她来送。
温阳跟着霍联承出去打车,等他上车。
“明天见。”
“好。再见。”
温阳回来时,奶奶已经回房,容许不在,客厅没人。
她想着今晚开始不和容许睡,那么她的东西,还有几件衣服是要拿出来的。
温阳上楼,去了他们的婚房,容许在里面,她尴尬地打招呼:“我收一下衣服,今晚搬过去,舅爷送的珠宝留你房间,等离婚后你帮我还给他。”
“你想还,自己还,我不代劳。”容许恢复以往的冷漠。
她这是铁了心要离婚,他也无意挽留,只是奶奶那里,暂时隐瞒。
温阳见他冷漠如常,心也跟着凉了一截,匆匆进浴室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收拾好衣服出去。
当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容许好不容易对她敞开的那一点点心门随着房门缓缓关上,彻底封死!
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从此以后,不再眷念。
随着“嗞”地一声脆响,一盒写着《长生殿》的磁带断成两半,容许随手丢进垃圾桶。
他突然想起里面的那句唱词:“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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