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肚子里虽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他与上辈子极为相像。”
贺翎愣住,偏头静静地看着他。
“说不定,我没有失去这个孩子,他又回来了。”萧珞侧头在他唇角亲了亲,敛起笑容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早知道我可以重活一世,当初就该给你留一封书信,免得你回来后伤心。”
贺翎让他眼底的心疼看得一阵悸动,连忙将他抱紧,埋首在他颈间深吸口气,笑起来:“世间竟有这么神奇的事,难怪你会心甘情愿嫁给我,原来我们早就有缘分了。上回在山洞中,我问你是何时看上我的,现在不用你说,我也知晓答案了。”
萧珞让他这么一打岔,沉闷的心情好了许多,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将他一头披散的乌发揉得乱七八糟,笑吟吟道:“做傻子有做傻子的好处,没了那么多思虑,反倒最能看透人心,也最会遵循本心,这是聪明人学不来的。”
“嗯。”贺翎笑了笑,与他鼻尖相抵,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将他按倒。
清浅的月色映照在窗棱上,寂静的大殿内只余低低的窃窃私语,间或笑闹与缠绵声夹杂其中,透着无尽的脉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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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胜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在早朝时宣布自己的决定:将皇位传给太子,择日举办登基大典。
一石激起千层浪,退朝后,那些朝臣们私底下议论纷纷,这是天家的家事,太子又德才兼备、威望颇高,自然不会有人提出异议,不过贺连胜身子还算健朗,竟然早早就退位,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所以这些议论中,倒是感慨与赞叹居多。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能抵御权力的诱惑?越是身居高位,越舍不得放弃,贺连胜本就是一方霸主,如今又登了帝位,在许多人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如今他说退位就退位,提及即将做太上皇,竟是爽朗地哈哈大笑,当真是让人打心眼里敬佩。
登基大典的日子很快定了下来,接着便开始着手筹备,不过就在朝中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边关却忽然传来急报,说敕烈大军势如猛虎,雁西关岌岌可危。
贺连胜眉头紧锁,看来突利经过一番内乱,如今各部族已经同心协力,不然不可能那么难对付,由此可见敕烈此人在草原上已经深得人心。
贺翎见他沉着脸看着急报,知道他在担忧战事,忙道:“我们论兵力不比他们差,但是我们前两年损耗不少,士兵们又接二连三的打仗,歇息的时间都没有,恐怕早就倦乏,如今主要还是因为士气低迷,需要振作一番才好。父皇若是觉得可行,不妨让儿臣去一趟边塞。”
贺连胜将战报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的确是士气不足的原因,就算他们贺家军习惯了打仗,可眼下军队中还有收编的其他势力,想要再如以前一样势如破竹,总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与操练,可突利进攻得突然,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时间。
贺羿道:“还是我去吧,我是长兄,理当我先,再说不久以后就要举办登基大典,身为太子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京城?”
“登基大典哪有战事重要?”贺翎哭笑不得。
一旁的贺翡早就耐不住了,此时见他们二人相争,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贺连胜面前十分郑重地跪地抱拳:“父皇,让儿臣去吧!儿臣早就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