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个地方倒了吧,我不喝。”
“我可不敢,好兄长,求求你喝了吧。”傅子廖很为难,“我是无辜的,父亲他非要我送来。”
“沧藉呢?”
“沧藉?沧藉是谁啊?”
傅子廖端药的手一顿,又忽然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沧藉……南辰那个?!他,他怎么了?”
傅凌秋这才想起来这小子还不知道沧藉身份,真以为他就是韩绍的侄子,是他养的小白脸。
说到这他又来气:“是你写信给父亲说我在外面养小白脸?”
傅子廖用勺子搅合碗里的药,试图转移话题:“这药看着确实挺苦,我去给他倒了吧。”
说完就一溜烟出门,所以怎么忽然提起沧藉?还有,小白脸去哪了?
慕浅浅找到晓来风的时候场面十分血腥,她观察了一下晓来风的刀法,试图偷师,最后还是放弃。
她喜欢干净利落地杀人,这么折磨人她自己都会受不了的。
晓来风草草结束手中的活,直奔傅凌秋的院落。
雪白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随手拿张手帕将手擦拭干净,心里不停盘算这几天的调查成果,以及见到傅凌秋之后该怎么嘲笑他。
结果嘴角的笑还没勾勒出合适的角度,就被拦在了院外。
傅乾意啧一声,嫌弃地打量他身上的血迹。
“效率这么低?还弄得一身都是血。去洗干净了再来,别吓到小孩子。”
“……”
晓来风的笑容凝固,探口气真诚发问:“尊主真是父爱泛滥,你真觉得你家小公主会被吓到?”
晓来风时常调侃傅凌秋是傲娇脾气大的公主,傅乾意也乐意听,闻言扬扬下巴:
“你去那边房间,那个胆子小。”
晓来风:“……那毕竟不是咱家的小孩,我也没那么多耐心去逗他。”
“再说了,若是回复了记忆,找我寻仇怎么办?”
傅乾意哼一声,挑眉发问:“所以,他会吗?”
晓来风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
大坝又是被人炸塌的,周边寻卫被杀,在他们去找傅凌秋的时候傅子廖已经把人逮到。
不过全是死士,好不容易留下两个活口,也是一句话也问不出。
晓来风没了耐心,就在刚才把他们全都虐杀。
傅乾意此时的问题也与这些人离不了关系。
“应该不会,殿下他们应该不是玩玩而已,这次的恐怕不是魔界的人。”
傅乾意冷哼一声:“就算我南北矛盾再大,也用不着外界干预,齐正初越界了。”
晓来风纠正:“是叫齐正修。”
“……无所谓,既然他醒了你就去准备回宫的事宜,其他的我来说。”
晓来风点头应是:“不过我猜殿下要问的应该是那位的情况。”
“……滚。”
晓来风这就要滚,只听他又说。
“还有,你把北明太子在外面带了两个儿子回来的事宣传一下,最好三界都知道。”
婚什么约,我不同意!
晓来风忍俊不禁,摇头叹气。
“尊主,你明明可以让我直接去死,还非得给我安排个任务,狗都不是这样使唤的。”
“而且我今年才把你们家兄弟相残、太子弑君的流言给压下去,这……不太好吧?”
虽是嘴上这样说,但灼灼的目光还是隐藏不了他跃跃欲试的心情。
“别啰嗦,好处少不了你的。天界寻来的小玩意,三界仅此一份。”
傅乾意递给他个锦盒。
镂空雕饰,开口处镶嵌的玉石都是极品红,晓来风没忍住当面打开,只一眼就赶紧揣袖子里。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有,给我可就不许要回去喽~”
傅乾意笑着让他滚,自己进了院子。
傅子廖走后傅凌实在等不及,想自己出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上了禁咒,竟然打不开。
正恼火,一脚踹门,门却忽然被从外面打开。
傅乾意冷不丁膝盖被踹了一脚。
“……”
“你小子——”
傅乾意拎起小家伙的胳膊往里走,身后的门自己猛然关上,门锁闪过一抹深紫色光,又消失不见。
“你干嘛关我?真把我当小孩了?”
傅乾意把他放在桌旁坐好,摆出一副正经模样,直奔主题:“两件事。”
“你们中的毒没什么事,可能过几天就恢复了。幕后主使暂时锁定妖界齐那谁。”
“二,收拾一下,即刻回楚宫。”
“第三,”傅乾意把他胳膊拎起来,露出手臂上的伤痕,啧啧两声。
“新的伤痕啊,一般人可不容易伤到你,给你十个数的时间编一个理由。”
傅凌秋有些愣神。
手臂上的伤痕是为沧藉取血时留下的,但修复这些伤痕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现在怎么又会这么明显?
傅乾意已经开始数数。
“2,3,7——”
傅凌秋从他手中挣脱,放下袖子。
傅乾意其实是个顽固,要是知道是为了沧藉,无论如何他都要砍掉沧藉一只手臂,所以傅凌秋不想回答。
但一不回答就会在父亲眼里变成逃避,是弱点。
“8,10——”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