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瞧,那花瓶满是裂痕,一块一块碎得像乌龟壳,却还是被人用心粘好,放在了前台显眼的地方。
杜韵白心下一怔。
下午,主持人又带着她去了湿地公园。大段的问话让杜韵白有些疲惫,她看着主持人的笑脸,觉得这种假装朋友的形式来完成的工作是一种折磨。
三点左右,访谈终于结束。
摄影组撤走,小曲问她接下来要不要回家。
杜韵白在原地站了一会,那个碎掉的花瓶总是浮现在她眼前。
杜韵白返回了餐厅,既然一直忘不了那个花瓶,她决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明明破碎了,却被人一点一点仔细缝补,到底为什么?
她走向前台的招待,问道:“既然这个花瓶碎了,为什么还要用?”
前台招待说,“我是新来的店员,不是很清楚,据说是有个顾客花钱要求摆在这的。”
花钱要求摆在这?
杜韵白的手指轻轻划过花瓶的伤痕,良久,她打算离开。
忽地,刚刚吃饭时在打量她的服务生从餐厅另一面小跑赶过来,有些急切地叫住她说,“请等一下。”
服务生边说边着急忙慌跑去了后台,再出现在杜韵白面前时带回了一个包,在自己的包里找些什么。
杜韵白在原地,一头雾水。
服务生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薄荷绿盒子,走过来递给她,“解小姐交代过,如果你独自来这,请把这个转交给你。”
杜韵白手有些颤,接过来。这个包装盒……她没有打开这个盒子,知道这里面是放的应该是一枚钻戒。
解煦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解小姐说的是独自来,我刚刚看到你们是在录节目,所以没有来打搅。”
服务生说完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你又返回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我这,虽然解小姐给我一大笔钱,还说丢了也不怪我,还但我还是好担心。”
“解小姐还留下一句话,说如果你看到它,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杜韵白呼吸凝滞了一秒。解煦固执地履行之前的承诺,送了新的钻戒。
解煦觉得如果她再来这个餐厅就证明还放不下,这的确像是解煦会小心翼翼做出来的试探。
她一直再求杜韵白给她一次机会。
“我知道了。”杜韵白回过神来,“谢谢你。”
杜韵白走出餐厅,上了车。
那么,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解煦是在她生日前留下的钻戒,还是在生日那晚的混乱后还在祈求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