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尤不自知。
当初这些人设计澄儿,但凡东窗事发,姜家向孟家甚至整个大梁问责,第一个被推出去挡剑担责之人,不就是他?
可这种蠢货,是看不见更长远之处的。更不清楚,自己究竟早已陷入怎样的困崖之境。
这种人活着,连吃水都是浪费。
温朝晏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废话,持着短刀在他胳膊上猛地一扎。
“蔼—!1吴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扎的痛声惨叫。
“好、好汉,不知我、我说错了什么……饶、饶命碍…”
至少下次动刀之前,能不能先通告一声?
好歹让他心中先做个准备吧?
吴先痛的嗷嗷大叫,鼻涕眼泪再次横流一脸。
温朝晏一把提起他衣领问道:“说吧,你为之效力却又想要杀你性命的主子,他到底是谁?”
吴先痛苦的神情一顿,眼中露出骇然之色。
“不、不……我不能说……”
很显然,那人的身份,贵到他根本不敢宣之于口。
甚至连背后提及,都不敢。
温朝晏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这整个大梁,最贵之人除了如今还不过七八岁的小皇帝,不外乎就是那些皇天贵胄,小皇帝的皇叔们。
小皇帝还使不出那样的权谋。
所以,还能是谁?
不过,当今小皇帝活着的皇叔,还共有四位。
温朝晏想要知道,设计了澄儿此事的,究竟是谁!
他冷哼一声,提刀挑选了一下,然后在吴先惊恐的目光中,再次重重出手。
“蔼—”
这一次,是另一条胳膊。
滚烫的热血,将两条胳膊都侵染的湿透了。
他厉声惨叫,可惜,当初做这间密室时,为了隐秘和彻底避人耳目,声音隔绝的功能,是花了重功夫的。
所以,今晚就是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亲属会发现他遭了难。
甚至他整夜都不出书房,也没有人会怀疑。
“不说?刚刚是胳膊,接下来,就该轮到腿了。”
温朝晏很少这般折磨人。
他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要人性命。
但这狗官不同。
在牢狱中,自己也吃尽了他酷吏的苦头。
所以,此刻也算得上是冤仇相报了。
短刀落到左腿处,眼看再次扬刀就要落下来,吴先痛叫着大喊:“我说!我说……我说……好汉饶命呀……”
温朝晏毫不意外。
这种狗东西,惜命的很。
不然敛这般多的财,给谁用?
吴先低头,自己咬牙在胳膊上擦了脸上的狼藉,才终于磕磕绊绊抽噎道:“是……是禹王……”
温朝晏:“若你骗了我,我自会半夜去你房中取你首级,你应该明白,我是能做到的。”
那吴先缩紧了脖子,赶紧又改口:“是燕王!燕王……好汉,我错了,我、我这次说的,才是真的……”
对他刚刚糊弄的做法,温朝晏很少不满。
所以,刀刃在他手背上,又狠狠剌了一道口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