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闻重打头阵,孝正帝不惧后援将军是谁,如今闻重倒下,这个统帅必须是能者居之
无论谁任统帅,粮草且需先行。
户部主事到皇城司取粮时,就只装粮十万旦到北境,其余全充粮库。
谢词安知道后极力反对,他要求粮草辎重二十万石,剩余的依然存放在皇城司库房。
双方互不想让。
户部主事无奈跑回官署区,向他们尚书裘同禹告状。
气得裘同禹直跳脚,急忙去奉天殿向孝正帝请示。
孝正皇帝这两天急得头上冒青烟,统帅一事,他都未找到合适人选,如今谢词安又来闹这一处。
当即唤人去把他请到奉天殿来。
谢词安一进大殿,就能感觉到两团怒气直逼自己。
“谢都督,装运粮草辎重是户部的差事,你无权过问,还不把你皇城司库房的侍卫给撤掉。”孝正帝坐予御案上首,威严吩咐道。
“皇上息怒,北境百姓已是水深火热之时,此次粮草不仅战事需要,她们也需要。户部主事装运的粮草远远不够。”谢词安躬身抬手,向孝正帝直言道。
“如今守住北境城才是要紧之事,将士们的粮草储备够量,其余的粮食需补充国库。只有把突厥蛮子赶出北境,百姓们自会有好日子过。”
孝正帝已有些怒火中烧了,他紧紧捏住茶盏,似要捏碎一般用力。薛大监在一旁,隐隐着急。
裘同禹也是冷汗连连,只有谢词安一人还在据理力争。
“皇上英明,可如今部分农户连家园都没了,再没粮食,只怕他们熬不到,皇上所说的好日子。”
“皇上,大齐的百姓都是圣上的儿女,那些农人也在其中。粮没了,可以再种。农户没了,谁来种粮,皇上,可不能寒农户们的心呀。”
此话重重击在孝正帝心上,他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甚至在他权力和利息至上的执念中,竟生出一息自责。
半饷后,他终于松口:“裘爱卿,就按谢都督说的装运,你且退下。”
裘同禹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按圣意来,“臣遵旨。”
裘同禹离开后,大殿再次恢复安静,孝正帝口气一变,严肃问道:“既然谢都督心怀民众,为何要拒众臣之意。”
“回皇上,臣并非有意拒绝,按官职和能力,理应是大都督统领支援更为稳妥,臣作为下属岂可越距。更何况,大都督往日与突厥交战过,更应了解敌方的情况,这对战事更有保障。”
孝正帝扶额哀叹,“那你为何不说,他被突厥围困,要不是你祖父赶去救他,只怕他早已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