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心点,那个女子诡计多端,手段还不知道有多少,别私自出手,有情况,立刻来向我汇报。”
“是,属下明白。”
夜色浓稠如墨,盛九辞站在窗前,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信。
这封信还是只有一句话:阿辞,期待回信!
盛九辞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萧凌宴到底怎么回事!
她愤怒地将信给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片刻后,她又上前去捡了起来,然后舒展开,好好地平铺在桌子上。
盛九辞盯着皱皱巴巴的纸,哀怨地自言自语:“萧凌宴,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我一定亲自去南甸找你。”
叹了口气后,她将信收好,和之前的信摆放在一起。
看着寥寥几封信,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换做之前,萧凌宴巴不得天天写信,现在是不在意了吗?
盛九辞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没了睡意。
——
三日后,封妃大典如期举行。
苏锦延特地邀请了所有京城的百姓,所有人都可以到皇宫门口观看。
大典就在宫门口举行。
李玉枕还以为这都是苏锦延重视她,才这么做。
毕竟,有史以来,封妃一定是在宫内,甚至有些妃子没有这样隆重的礼仪。
甚至,这次大典看起来,不像是封妃,更像是封后。
晨儿抱着一整套金子做成的头面,跑进了屋子。
“小姐,您都不知道,今天的阵仗好大,皇宫内外全都是红绸,宫门口已经挤满了人。皇上对小姐还真是重视啊!”
李玉枕洋洋得意:“那是自然的。”
“小姐,这套头面真好看,很符合您的身份。”
晨儿将头饰逐一为李玉枕带上去。
看着铜镜里,比平时都漂亮好些的自己,李玉枕心头的狂喜再也压不住了。
“只要今日一过,就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我。”
李玉枕高高地昂起头,神态得意。
“那是自然,小姐进了宫,那可是后宫目前唯一的妃子,定能得到无上的宠爱。”
“就算皇上纳妃,后来者,都要被我踩在脚底下。”
李玉枕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仿佛自己已经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奴婢给您整理好妆容,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那?s?张脸,李玉枕很满意。
她提着裙摆,缓缓站起身来:“走吧。”
“是。”
李玉枕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好几个婢女。
府门口的马车都是经过精挑细选。
走之前,尚书夫人还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掉眼泪。
李玉枕安抚她:“母亲,等女儿在宫里站稳了脚跟,你们也能跟着沾光了,没有人会看不起我们。”
“好,我女儿出息了。”
上了马车后,李玉枕端端正正地坐着,透过马车的小帘子,她看到街上的百姓对着马车,艳羡不已。
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马车行驶至皇宫门口,李玉枕一下车,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她扭过头便看到叶将军夫妇站在那。
李玉枕大步走过去:“将军夫妇也来了。”
叶将军看到她便沉了脸,他冷哼一声:“是啊,来看看李姑娘是如何坐上妃子这位置的。”
“托了您全家的福,哦,对了,尤其是叶慧。多亏了她,我才能走到这里呢!从前我和叶慧是好姐妹,如今,我踩着她的尸体成了皇上的妃子,我还真得感谢她。”
“你!”叶将军怒发冲冠,抬手就要去打她。
将军夫人连忙将他拦下来,而她的眼睛也已经泛红了。
叶慧怎么会没死!
“将军,别动手。”
将军夫人心里也十分气愤,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动手。
见状,李玉枕笑的更猖狂。
“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叶慧!”
叶将军夫妇皆握紧了拳头,目眦欲裂。
李玉枕微微一笑,笑容邪气,她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没错,就是我,哈哈哈哈。”
叶将军强忍着怒火,强压下想去撕了她的嘴的冲动。
而手背上的青筋,早已绷紧。
“可是你们又能把我如何呢?你们没有证据,能奈我何!”
看着李玉枕猖狂至极的嘴脸,叶将军夫妇痛心疾首又愤怒至极。
“李玉枕,做人留一线,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这么嚣张,小心适得其反!”
“你这话应该送给那些达不成自己目的的人,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我自然不会有那么一天。”
李玉枕勾唇笑着。
将军夫人强忍着眼底的泪水,道:“我们夫妇二人,今日是来看李姑娘封妃的,祝愿你能得偿所愿。”
“现在才来巴结我,是不是太晚了啊!”
李玉枕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发饰,一边开口。
“李姑娘还是快点去吧,别一会儿误了吉时。”
叶将军冷着脸道。
李玉枕把玩着自己的发丝:“那是自然。”
她笑着越过叶将军夫妇,走向了宫门口。
等她走后,叶夫人脚步虚晃,跌倒在叶将军怀里。
“将军……”
“夫人,别急,她会遭到报应的,我们要相信公主和皇上。”
叶夫人红着眼睛,狠狠地点了点头。
宫门口,苏锦延和太监总管已经等在那了。
盛九辞也站在苏锦延身侧。
李玉枕上前,摆出一个温柔的笑:“参见皇上,公主。”
“起来吧!”苏锦延抬手。
李玉枕缓缓起身,身上的首饰压的她快站不住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进宫去安置下来。
“李姑娘稍等一会儿。”盛九辞微微一笑。
“公主要等谁?”
李玉枕站的有些累。
盛九辞笑的很神秘,她的目光看向李玉枕的身后,抬了抬下巴:“来了。”
越过李玉枕,盛九辞慢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才来啊!”
盛九辞上前,挽住了眼前女子的胳膊,动作十分亲昵。
李玉枕转过头,本来是好奇地想看看是谁,便看到盛九辞牵着一个女子的手,朝着这边走过来。
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身上披着披风。
女子看上去很羸弱,时不时地咳嗽几声。
“公主,我来晚了。”
“不晚。”
当李玉枕看清那女子的面貌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这女子……竟然……竟然是……
这怎么可能!
李玉枕脸色苍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叶慧?是你吗?”
“李玉枕,几日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叶慧朝着李玉枕挥手,可脸上的笑容很冷,不仅如此,就连她的脸色也很不好,很明显像是被泡过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