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人应下,进了屋子。
刚关上门,身后的人便扑了过来,晴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身推开来人。
“啊——”
她惊恐地抬眸看着萧晋河。
萧晋河赤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眼尾带着打量和挑逗的意味。
“王……王爷。”
晴人吓得低下头,不敢看他:“侧妃让奴婢来给……给王爷更衣。”
“好啊,那你过来,离那么远怎么更衣。”
晴人颤颤巍巍地上前,正要拿衣服给他穿上,却被萧晋河直接扛着扔进了尚有余温的浴桶里。
“王爷……您干什么!”
“衣服湿了就脱了吧。”
萧晋河也跟着进了浴桶,将她按在浴桶中。
晴人吓坏了,眼泪也掉了下来。
“王爷……求您饶了奴婢吧!”
“你是容悦的奴婢,伺候本王天经地义,若是不服从,本王就把你卖进青楼去。”
“王爷……不行……”
若是被盛容悦发现了,她肯定要被打死的。
“乖。”萧晋河抚上她的脸:“容悦那般姿色的,本王玩腻了,想试试新鲜的,你从了本王,本王就封你做妾如何?”
不等晴人回应,萧晋河之间扒了她的衣服,手指也伸向她的腰间。
随后,屋内便断断续续地传出呜咽的哭声。
正厅
盛容悦换了身衣服,让人备了茶水。
“大皇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盛容悦,你敢和我抢女人?”路衍眸光阴沉。
“什么?”
“盛九辞是本王看中的人,你还想让她嫁入八王府?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大皇子,她嫁给谁是她的事情,我只是给了姐姐一条生路,再者说,王爷的病还需要姐姐医治呢。”
盛容悦稳稳地坐下来。
盛九辞就算嫁也肯定不会嫁给路衍的。
“盛容悦,你以为这次的事情我们是得到了谁的支持?皇上都支持这婚约,你有什么资格抢人?”路衍怒道。
“姐姐性子倔强,若是决定了,连皇上也没办法。”
她了解盛九辞。
况且,她以前很喜欢萧晋河,回个头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她和萧凌宴是彻底不可能了。
“本王现在告诉你,为了这婚约,本王付出了多少!所有的计划就等着这一刻,若是你破坏了,不止是本王,皇上也会问责,你最好想清楚其中利害。”
说完这番话,路衍甩袖离去。
盛容悦敛眸沉思。
盛九辞不管嫁给路衍还是萧凌宴,她都不想看到。
路衍以后是豫商的国君,那她就是皇后。
凭什么她这么好命!
不行,如果不能嫁给萧晋河,那就让她谁也嫁不了!
盛容悦揪紧了手指,目光阴毒。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
沈津奉宣景帝的命令去牢里看望盛九辞,顺便劝说她。
见了盛九辞,沈津眸子一颤,有些心疼她。
“你还活着就好。”
“你怎么进来的?”
“我去和皇上说,皇上的病需要你的方子,我水平有限,必须来找你,所以他便让我来了,而且,还让我劝说你,让你同意嫁给豫商大皇子。”
有外人闯入狱中!
“所以你来当说客?”
盛九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津眼眸一沉,眉心紧皱:“盛九辞,你能不能长点心,我来做什么你心里没点数,非要我说明白?”
盛九辞抱臂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
沈津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好意思笑!你能不能消停一些,仇人惹了一大堆!现在又进牢里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沈津唠唠叨叨的好似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盛九辞收起笑意,脸色正经了几分:“放心吧,他们不会让我死的,而且现在证据不足,我最多吃几天牢饭。”
沈津叹了口气:“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可以告诉你,玉姝很安全,我把她带到身边,暂时当一个药童,断华宫里里外外,我们都检查过了,有发现毒药,都被我处理了,就算他们想找证据,也找不到。”
“沈津,谢谢你。”
盛九辞难得正儿八经地和他道谢。
沈津的脸猝不及防地一红,从脖颈一直蔓延到额头。
他别过脸:“我可不是为了你,你别自作多情。”
“沈大夫大义,我佩服你,你放心,等我出去,我会把悬针术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沈津深色的眸子微微一颤,小声嘀咕:“我也不是为了悬针术,单纯为了你而已。”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盛九辞没听见。
沈津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没什么,我待不了太久,只是过来给你报个平安,我知道你会担心玉姝。”
盛九辞接过一篮子点心,再次道谢。
沈津目光深切地看了她一眼,唇角扯动,最终将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有件事玉姝说对了。
做事,不要总想着值不值,凭心而动便好。
他喜欢盛九辞,想看着她好好地活着,这便足够了。
离开大牢之后,沈津的神情有些落寞。
玉姝迎上来:“沈大夫,怎么样?小姐她没事吧?”
“她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吃好喝好,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呢!”
玉姝松了口气,有些激动地握住了沈津的手:“沈大夫,谢谢你。”
看着她晶亮的眸子,沈津面色一滞。
玉姝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逾矩,脸色微红地收回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沈津皱眉,随手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下意识的动作让玉姝整张脸僵硬了半晌。
“没事,我们快些走吧,省的让人怀疑。”
“是,奴婢知道了。”
玉姝垂头丧气地跟在沈津的身后。
月色当空,冷白的月光顺着牢房的小窗口照射进来。
借着微弱的光,盛九辞还是欣赏一下窗外的美景。
相比于上一次,这次她安心的多。
路沁心和路衍为了达到目的,不会舍得让她去死。
牢房外传出一阵吆喝声。
“值班!换人!”
“喂,新来的小子,那边的牢房里是重犯,你可得看好了。”
“里面关着的是谁?”
“嘿嘿嘿,里面可是一位绝世美人,要不是上面有交代,兄弟们几个今天就想在牢里快活一晚上。”
……
说话声戛然而止,可盛九辞隐约听到人骨断裂的声音,但是没有惨叫声。
声音微小,不注意听还真听不到。
盛九辞走到牢房门口,警惕地往外看。
牢房的拐角处,黯淡的烛火摇曳,映在对面的墙壁上。
忽然,烛光被什么挡住了一瞬,光线也暗了刹那。
盛九辞眉心一拧,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