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再打过去的时候,门后面便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张大人,就是这泼妇在闹事!”喜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怕来晚了喻景韵受欺负。
然而当喻景韵的模样映入眼帘的时候,喜儿忍不住捂着嘴巴,眼眶红红的。
她的头发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右边的脸肿胀不堪,额头上还在不断流着血,喜儿连忙冲过去,拽开张氏,“喻姑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喻景韵抹了把嘴角的血,在喜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今日的桩桩件件,张氏,来日我定会百倍奉还。”喻景韵瞪着她,眼神像是沉了刀子一般。
吓得张氏忘记了说话。
方才她是仗着人多欺负喻景韵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可是眼下官府的人也来了,她便支棱不起来。
“何人在此闹事?”张大人头戴乌纱帽,穿着官袍,负手而进。
官兵当即把所有人团团围住,“全部跟我去衙门一趟。”
说罢便不留任何情面,将所有人都带走。
喜儿匆忙给喻景韵止血,担忧的看着她,“喻姑娘,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喻景韵苦笑道:“喜儿,谢谢你。”
若不是她及时带人赶到,如今恐怕被张氏抓回去,卖给别人了。
喜儿抱着她,自责不已。
官府鲜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地,把整个公堂都给占满了。
张大人身着官袍,信步而上,落座后,拍了拍手上的镇尺,“堂下闹事者,上前来。”
张氏与张叶珊当即跪在地上。
喜儿扶着喻景韵一同跪着。
“为何闹事?”张大人脸色一沉,颇为生气。
喻景韵脑袋疼的厉害,却硬撑着说道:“回大人,民女也不知这张氏为何就像疯狗一般闯入家中。”
“大人,她胡说八道,我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过是想要点赡养费,她还叫人将我赶了出去,我也只是气不过了才将她教训了,更何况我是她的长辈,就算是打死了这也是我们的家事。”
喻景韵冷声反问:“你敢说你有养过我?你分明是霸占我父母的财产,挥霍完了还逼我嫁给口不能言的傻子!”
“大人,若是这样的人算是家人,那民女无话可说。”
张大人似乎是不满她的态度,重重地拍了一下板,“张氏毕竟是你长辈,你口出狂言,便是不尽孝道,按我朝律法,应当杖责二十。”
“大人,可我家小姐才是无辜的,被打伤的也是我家小姐,你这么判未免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