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出手之人显然是要解救自己,因为刚刚这名小兵的大刀即便自己躲开,肩膀也十之**会受伤,可小兵身上并没有伤口,屋子里的人也不像是有如此高深功夫的。
“大人,您瞧!”
矮个子眼尖,从倒地的小兵身上拿起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举到了刘进的面前。
刘进赶紧将之前出现在密室机关上方的那几颗珍珠拿出来仔细对比,如论是大小还是成色,都完全相同,不用想这两次的事都是同一人所为。
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都在院子里看着,所以才会随时随地的出手,但显然,第一次这人是想要帮着自己找到人犯,这一次是想要保护上官锦不受伤害。
如此的话,此人的动机就很值得人玩味了,这人既然要帮助自己找到人犯,就自然是与人犯有仇怨,可现在看来,上官锦是铁了心的要护着人犯,对方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救护上官锦,前后的行为实在是矛盾。
上官锦看见那颗珍珠,面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这颗珍珠他并不陌生,这是那人善用的暗器,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而且普天之下能有隔空点穴本事的人也并不多见,那个人却是其中之一。
只是,那人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自己与上官鸿群的对话那人又是否听见了?
“将军武功高强,只是将军毕竟独身一人,下官这里却是有几十上百命兵士,刀枪无眼若真的是伤了将军可就不好了,将军还是让开的好!”
刘进不是傻子,隐藏在暗中的那位必定是个高手,此人意向不明,是敌是友尚且不知,而且上官锦的功夫他刚才也是领教了,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这么打杀下去,自己也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刘大人知道,伤人并非本将军的本意,刚刚本将军尚且能够手下留情,若是刘大人再咄咄相逼,那么这些兵士们的性命本将军便不敢再保证了!”
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话,却都默契的没有提到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刘进是觉得此人武功高强自己不是对手,只要那人不对自己出手自己也不愿意惹得一身骚,上官锦则是因为不愿意那人搅进这件事来,此时的他隐隐有种感觉,刘进之所以能发现密室的机关定是有人指引的,至于是谁不言自明。
而那人之所以肯插手,也定是受了凝儿的指示,普天之下能驱遣这位爷的恐怕也就是自己那个嫡女了。
上官锦突然生出了一丝无力之感,他愧对自己的嫡女,他从来都知道,嫡女对他又恨亦有怨他也清楚,嫡女对上官鸿群和秦氏的仇恨他也是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不知道有朝一日,当这个孩子和自己的嫡女被摆在天平两端的时候,自己将会如何取舍,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才好!
“来人了!”
颜慕殇突然将上官凝搂的紧了些,贴在上官凝的耳边说道。
对方人数少说也要有百十人,绝大多数骑马,也有一小部分是跟着马匹快跑,这些人步子轻盈,落地声音很轻,即便是快跑鞋子与地面的接触也不多,只能说明一点这些人都是身负武功。
那些马匹虽然蹄声得得,但也绝非普通的马匹,普通马匹足下钉着蹄铁,蹄铁落地声若鼓点,而这些由远而近的马匹足下似乎有软布包裹,声音沉闷而绵软,并且前进的声音整齐划一,说明这些马匹均是接受过训练的战马,而驭马之人骑术了得。
试想想,三更半夜能够带领如此众多人数的精锐队伍在北城横行,连马匹的装备都精良如此,北城守军不加干涉,能够具备如此实力的人恐怕整个青云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只是,颜慕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这个地方。
“是那位?”
上官凝显然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上官凝早已不是那个简单单纯的小姑娘了,她只要动动脑筋再看看颜慕殇的表情就能猜出一二了。
颜慕殇是什么人,大雍最为尊贵的王爷,威震江湖的逐殇楼楼主,能让颜慕殇的面容微微变色的人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颜慕殇点了点头,上官凝冰雪聪明,一猜即中。
上官凝见到颜慕殇点头,心中也是一惊,在屋子里的那伙官兵出现的时候她就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现在竟然又惊动了那位,事情会复杂到这种程度倒是上官凝之前始料不及的。
看刚才上官锦的表情,应该是猜测到了颜慕殇就在院子里,但是不知为何确实没有点破,如果那人要是出现,发现颜慕殇在此,恐怕是要有麻烦的!
上官凝担忧的看了看颜慕殇,不料对方却是回了自己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看到上官凝险些花了眼。
“傻丫头,你那位老爹不仅猜到了我在这院子里,恐怕还将这一切都算在了你的头上。”
颜慕殇所言正是上官锦心中所想,不过上官凝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早在自己在福禧阁内与秦氏对峙开始,她就做好了与这个父亲决裂的准备,所以有没有这件事都并不重要。
和颜慕殇一样,上官凝也回了一个明艳似水的笑容给颜慕殇,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外面剑拔弩张,两个人却心中温暖如春。
似乎今夜,两个人跨越了之前的种种,真正的心灵契合,真正的将彼此做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们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信任和最在乎的唯一。
不过是瞬间,马蹄声就近在咫尺了,外面火光明亮,与之前刘进摸黑前来不同,这伙人明显要嚣张的多,为首的两个宫人打着灯笼,灯笼飞檐描金绸布刺绣,上面紫铜的挑杆下面明黄的流苏,灯罩里装的却不是蜡烛,而是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后面的一排兵士,人人青灰色的连珠铠甲,胸前金盘护心镜,猩红色的袍服,下面墨黑色白底的快靴,鞋尖上绣着祥云飞鹤,纯银的头盔艳红的樱子,人手一柄亮银枪,端的威风凛凛。
在后面便是骑兵,一匹匹乌黑铮亮的高头大马,马鬃挺拔,四蹄若碗,黄金打造的坠马蹬,每匹马的面上都戴着一个面罩,只余明若星子的一双马眼。
马上的骑兵人人一身黑色的劲装袍服,背后一副黄金的熊虎长弓,箭筒里满满的白色羽箭,所有骑兵跟身下的坐骑一样,面上都带着半张面具,面具下面的嘴巴都是棱角分明,带着一股寒气。
而所有兵士中间的战马上坐着一人,明黄色的织锦长袍,上绣八爪飞龙,滚滚云纹被踏于龙爪之下,腰间明黄色的宝石腰带,下面坠着一块双龙戏珠的翡翠吊牌,足下一双明黄色的软底长靴。
往上看,此人面白如玉,墨眉朗目,鼻梁高挺,红唇如血,长发竖起,戴着一顶明黄色镶嵌玛瑙的紫云冠,此人容貌不凡,星目之中寒芒点点,不怒自威,端坐马上自有一番睥睨天下的威势。
这队人马到了院子门口,之前提着灯笼的两个人走上前来,中间站着一个面容白皙却阴阳难辨之人,一身藏青色的袍服,中间扎着一条湖蓝色的板带,头发绾的极高,上面插着一支香檀木的钗子。
而一众人的末尾,站着一个身姿窈窕娇小玲珑的身影,一身黑色的素纱长裙,黑色的千层白底绣鞋,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斗笠下面一道黑色的薄纱遮住了全部的面容,这个娇小的人影基本都被包裹在一团黑色当中,如若不仔细瞧根本就注意不到夜色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女子。
只是,经过之人不难发觉,女子虽然身影娇小,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戾气却很是骇人,不过九月的夜晚,竟如同是腊月寒冬。
阴阳难辨的男子率先走到明黄色袍服的男子身边,右手朝上微弯,马上的男子便顺势搭着此人的手臂飞身而下,明黄色的衣角在夜风中起舞,宛若一只游戏百花的彩蝶。
所有骑在马上的兵士在黄衣男子下马后,动作划一的集体下马,整个动作干净流畅,如果不是夜色漆黑,倒真不失为一场不错的表演。
男子下马后,目光幽深的看向眼前的院落,看见院落里灯火通明,院子内外还有很多的兵勇,不说北城偏僻的很嘛,现在来看传言有误啊,这三更半夜的北城这可是热闹的很啊!
那些还留在院子外面守卫的兵士们,眼见着这群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军人们站在他们的面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是该阻止还是该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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