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绝了后吧!全国那么多人就你家是姓尤的吗?还那么大脸说尤家绝了后,你妈能代表全国的尤姓人吗?不知所谓!我听说你妈结婚了七年才生下你大姐的,现在我们才结婚三年,她还怎么好意思来骂我,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不要脸!”
尤年脸色大变,喝道:“莫可安!”
莫可安仰着脸一脸倔强的看着他。
尤年的手紧紧的握着,脸色阵青阵白,过了很久才声音沙哑的开口:“莫可安,你怎么骂我怪我都行,但那是我妈,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对她尊重一点吗?”
“尊重是相对的。你妈骂我的时候有多刻薄恶毒你又不是没听过,我是你老婆,当初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现在却连在你妈面前保护我都做不到。尤年你能不能不那么愚孝?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场想想?你妈那老虔婆,是个人都忍受不了,我恨死她了!”
随着莫可安的话一出口,满室寂静,尤年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可安。待反应过来。手反射性的举了起来,可看到莫可安委屈又充满恨意的眼神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莫可安,你…….”
莫可安咬着唇,死死的盯着他,神情倔强又决绝,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如果这一巴掌打下去他们俩之间就完了。
尤年颓然的放下手,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生气,了无生趣般,他再也没有看莫可安一眼,蹒跚的走了出去。
莫可安怔怔的看着尤年好像瞬间老了十岁的模样,屈膝抱着双腿泪如雨下。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觉得眼睛肿胀干涩得发疼,已经流不出眼泪才停止了呜咽。她无意识的松开抱着双腿的手,呆呆的愣了很久,才咬了咬唇踉踉跄跄的爬下床。
莫可安拖着发软的身子坐到靠墙的小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铅笔,然后又从里面拿出她一直很宝贝的印着国旗的笔记本。慎重而认真的写下她记得的名字。
顾国红、宁春妮、张小雨……
这些都是她知道的二妹莫可梦比较要好的同学跟朋友。要想找到莫可梦,只能从这些人下手。虽然莫可梦刚离开的时候也找过,但那时风声太紧那些人肯定被莫可梦嘱咐过不敢说真话,可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些人想必也听说莫家已经解决了当初的烂摊子。现在去找她们,肯定会有点线索。
是的,莫可安决定按照莫爸的吩咐把莫可梦找回来。
刚才尤年冷漠转身离去的一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可以忍受莫可妍对自己视而不见,却不能忍受连周远青那种泥腿子都敢讥讽笑话她,更何况还有尤家的人无休止的挑刺找茬。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她跟尤家众人是相看两厌,这种僵局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破的。而且她刚刚还把唯一会为她说话的尤年也推了出去。莫可安都可以想像到今后她被尤家集体孤立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如今她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忍气吞声受尽折磨继续过下去,要么就跟尤年离婚。两条路莫可安都不想选,不说忍气吞声继续过下去她受不受得了的问题,单说莫可安想息事宁人不计较,尤母跟尤月香的性子也不见得会让她好过。何况莫可安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有些人并不是你敬她一丈她就会退一尺的,她看到你退让只会当你软弱可欺,等着你的只会是被踩在脚底下,尤母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