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根找了他老婆卢桂兰将脱粒机抬了回去,卢桂荣是个典型的农村妇人,到了席末的院子一双眼睛就使劲的打量着院内的陈设,一边又拮据的笑着。江夜鸣不喜欢这样的人,他觉得村里人应该是那种纯粹的淳朴,不是这种木讷的穷窘,当然也不是席末妈妈王来娣那样的嚣张跋扈,要是每个人都和席末和奶奶一样就好了。
山上的茅草越来越老,那些精贵的羊们还吃叼了嘴,江夜鸣赶着它们去吃草,它们还挑着嫩草吃,嫩草不多就吃不饱,长老了的茅草它们碰都不碰。江夜鸣气的跳脚,席末背着竹篓掏着镰刀专门找已经收割了中稻的田埂上割草,田埂上的草多半因肥料足,长的也很嫩很肥,适合喂羊。草割回了家,江夜鸣就要拖着竹篓,站在羊圈边一把一把的喂羊,席末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
这五只羊这都喂了快一个月,也没见它们长什么,席末将它们的成长周期与芥子里面那些羊做了对比,没得比,要以后靠这几只羊过日子,那还不得饿死。割草这件事情,江夜鸣是想自己动手的,席末却捧都不让他碰,理由是镰刀危险,草丛里的蛇蚁也很危险。
江夜鸣最后恼火了,问席末是不是将他当个女人养了,还挺了挺那不太宽阔的胸脯说他是个男的,是男的就应该自给自足,不应该拖后腿。席末也愣是没答应江夜鸣让他去割草,那么漂亮的手被镰刀或者草伤了总归是不好的。
席末交给江夜鸣的任务就是每天剥几个瓜蒌,把里面的瓜蒌子给剥出来,放到水泥地上晾晒,这活儿不累,还费时间,多好。
小孩爱干净,队里到处都鸡鸭的粪便,要是不小心给他踩到了,那还不知道他要恶心多久呢。席末也不喜欢队里人用各种眼神探究江夜鸣,人是他的,能看的也只能是他。
席末在芥子里面用炒货机炒那些风干的山核桃的时候,江夜鸣老爱在一边窜来窜去,等炒好了让他吃,他又嫌麻烦,席末买了一箱子核桃夹,有好几个样式的,这下江夜鸣开心了。村里有不少人家种了板栗,小孩眼馋那些糖炒栗子,栗子烧肉,板栗烧鸡块等各种与板栗相关的食物。
席末路过人家院前,随手掏了一个掉在地上还裹着刺壳的栗球扔进了芥子,只一个晚上,芥子里就有了堆成山的板栗球。江夜鸣对着那些刺壳无从下手,席末挥着锄头用着巧劲,一锄头下去,那些本就开口的刺壳就都裂开了,里面圆滚饱满板栗就这样一颗颗蹦跶了出来。
糖炒栗子被席末也炒了出来,味道挺好的,江夜鸣眯着眼吃了不少,连带着张奶奶跟在后面也吃了不少。席末还种了不少那种野生的小板栗,这种小板栗很糯很甜,席末将这些小板栗去壳蒸熟了捣碎,合到碾碎的虾肉里做饺子馅,包出来了大饺子,小孩一顿能吃两海碗,足足有四十个,张奶奶也能就着汤水,吃下二十来个。
这些面食是北方的正餐,南方人不兴,不过偶尔尝鲜还是不错的。席末见江夜鸣很喜欢吃面食,还特地在芥子里种了几茬小麦,去了麦麸,用石磨磨出了细腻的面粉,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