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虽然我满嘴酒气,张小桐也没避开我,反而迎着我的脸,一点羞涩一点欣喜地吻在我唇上。
我落手之处正在她内衣背带上,正觉得有些尴尬,她的身子已陡然一沉,彻底压在我身上,香滑的舌也窜入我口中。
如果说我之前很多年都是靠一种悲伤的理性压抑自己的话,那么今天这玩意终于彻底灰飞烟灭了,身体的成熟,酒精的刺激,对自己的否定,这一切给了我足够的借口,我加大力气搂住张小桐,让怀中还在跟我进行口舌之争的女孩吃惊而低声地呜咽了一下。
这一次接吻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我们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和姿势凝固在空气里。温暖的客厅里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张小桐身上是沐浴露和洗发膏的味道,少女的皮肤带着芬芳乃是世间最完美的诱惑,我想我终于是抵抗不住了。
湿吻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让人在情绪上陷入迷乱,老实说我在某方面的经验丰富其实远超于实际年龄,当年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女性多少都曾经有过一些特殊接触——自从99年后,一直到跟艾琳交往之前,我过着时而禁欲时而纵欲的生活。我真正彻底对这种事儿没兴趣还是在艾琳离开我之后,那段时间就算混迹酒吧也没法子跟周围搭讪或等待被搭讪的女人们搞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一个花心的人,却又有着坚定而无聊的坚持。这显然非常可笑。
以往跟张小桐的亲密接触也仅仅限于拥吻的程度,我内心中一直有着这样一个结,虽然她在心理上已经是成熟的女人,在外表看来却还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女孩。张小桐很聪明地察觉到了我在刻意回避一些可能,虽然这些可能并不是不必要的……她从来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跟我纠缠过,我们这样相安无事地一直走到了今天。
我还是忍不住了,妈的死就死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脆弱的人总有无数理由给自己做借口,我连理由都不给自己找了。小男生身体发育够了这么自然的事,谁拦着我?
张小桐似早就察觉了我今天的不寻常,有点压抑地激动着,没过多久整个人已经完全伏在我身上了。
以前她喜欢在我背上趴着还没感觉出来,现在正面扑过来紧紧贴着才发觉这丫头的胸实在是不算小,经过长期实践目测,好歹也有[马赛克](保护张女士隐私)左右,这是营养好的结果么?
张小桐贴上来的时候,跟我接触的皮肤已经燃烧起来了。身在情欲漩涡里的人感觉最细腻,哪怕是身体的一阵涟漪,皮肤的一点颤动,或者呼吸的一点急促,都能互相感知。
这个时候,专心是最重要的,我尽量让自己摒弃一切杂念和回忆,专心面对眼前诱人的少女。
生活是无数个瞬间,我们有的只是现在。
双手搂着张小桐的细腰,我翻了个身,变成了把她压在沙发上。这个长吻已经超过了10分钟,我能从张小桐的回应里感觉到一点疲惫,慢慢试着放松唇上的压迫,把自己的头稍微抬起。
张小桐正因我的放松打算长出一口气,却发现我的手已经伸进她的睡裙,从大腿根部开始,顺着大腿外侧,沿着光滑的腰肢一路抚摸上去,最后停在内衣背扣处。
我轻轻抬起头,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张小桐慢慢闭上眼睛,用羞涩动人的微笑回答了我。
手指轻轻拨动,内衣扣无声息被打开,也打开了一扇门。
无论感情思想如何契合,男女之间都要共同跨过的一道门。
我屏住呼吸,从肩头开始慢慢褪下她的睡裙,白月牙一样的内衣露出来,被打开扣子的内衣松散得仿佛一碰就会随着我们呼吸的热气飞走。我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心跳,我能看见我们彼此的激动。
我们能知道彼此拥抱的理由。
我慢慢低下身子,紧贴在张小桐身上,由皮肤丝丝传递出的触感蔓延在身上,点燃每一个毛孔里的颤抖。欲望和柔情像巧克力里掺上牛奶一样慢慢渗透我们的身体和心灵。这样一个生日夜,除了推倒我的小狐狸,我还能有什么别的追求?
经过了曾经被无数人奉为经典的四字真言“一夜过去”后,我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天花板,身边一个如玉雕琢的美人,肩头有一点被抓捏的赤红痕迹,正把她的一只手搭在我胸口,贴着我的右臂睡得正酣。
我盯着张小桐沉睡的脸,努力回想自己曾经经历过多少个这样跟她共眠的早晨,多少次无间隙的欢笑,多少甜蜜多少快乐,昨夜一晚上折腾,我们从客厅到卧室,绝不比我少年时的疯狂逊色。想起这十几年很少有杂念的生活,我很容易联想到一个“七十多年的积蓄,原来不是钱”的笑话。想到这个笑话,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一笑引得身体震动,原本睡得极舒服的张小桐猛然睁开眼,看见是正在左顾右盼的我。
赤身裸体睡在我身旁还是头一遭,好在以往我们一起睡的时候颇多,也不至于像那些可笑小说里所写的一下子惊呼就缩到被子里去。一个女孩子既然肯跟你做那种事,真正坦诚相对的时候也不会太过羞涩,当然如果是摆姿态让男性觉得可爱那另说,最起码我和张小桐之间的关系用不到时刻显摆这些小花巧。
伸了个懒腰,张小桐趴到我身上,胸前软软地压着我:“干什么呢?”
“找烟。”我把目光从床头的小柜子挪到她一片光滑的脊背上,“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张姑娘听了我的戏言大嗔:“小坏蛋,坏蛋坏蛋……”在我胸口象征性地捶了几下,忽然低头深深一吻:“就这么落在你手里了……”随着这句话,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搂上她的肩:“怎么?失落了?”
张小狐狸在刚才吻过的地方轻轻一啃:“还用说?当然失落。”
我低头在她头发上闻了一下:“我怎么听着觉得你挺高兴呢?俺才虚岁16,吃亏的是俺吧……”
“小坏蛋……”
我笑了:“还叫这么叫?该叫老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