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璃末把九龙琉璃灯放置在了沈琴的面前的桌子上。那九龙琉璃灯绽放出来的光芒闪耀了沈琴的脸,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这灯,神情有些恍惚。
璃末站起了身,对她说。“两日后我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临到门口她又侧过头笑眯眯的问了一声。“我之前送你的血尾白狐。怎的在你的屋里不见它?”
“啊啊,血尾白狐,它近日有些虚弱,我把它收进灵兽袋里了,慕师姐可要看……”
“不用了,你好好照顾它吧。”
璃末丢下一句话便关门走了。
门外站着一个身影,正是夙殉,两人汇合后,沉默的往山外走去。
走到半途夙殉突然问——
“你为何如此?”
说完徐徐的夜风刮来,吹得人心特别的凉,而两人之间的空气也变得更深沉了。
“我为何不能如此?”璃末轻轻地笑说,笑声飘扬在空气里,像一缕清风一般……
夙殉沉默了良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说了一句话。
“人性不可轻易试探。”
“对。”璃末承认。
“但是人心可以试探。”
……
夙殉面露深思。
……
两人下山时,天已清晨,天清之曦光于山峰之颠透射几缕出来,折射了树梢繁叶之影,落在两人发丝上,映亮了细细晨露……
夙殉临分别前,问璃末:“你待会回渡沧峰,会去看你师尊?”
“是。”慕剑非在凌玄殿昏迷不醒,每日就像一个有呼吸的玉偶人一般。没有意识,没有反应,但璃末每天的第一个行程还是去看他。
“慕师叔这次受魔之击,极是诡异,连师尊也无法查看出他究竟是受了哪里的伤,身体经脉灵台其实还是完好无损,但就是神识受到极创,没有波动回应,藏夜峰的枫长老也束手无策。”
“嗯,我知道。”
慕剑非受的是神识之伤,那魔攻击慕剑非,并未引起旁人的发现与警觉,也没有大规模强烈战斗的痕迹,当人们发现异状的时候,一切战斗已经尘埃落定。魔消失不见,慕剑非则是用自身的最后灵力包裹住了自己,形成了自我保护,将自身的躯体安放在凌玄殿里——
也就是说这个魔是用了隐秘的术法进行攻击的。
璃末回到问天宗第一时间就是想医治师尊慕剑非,他只要醒来了,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至少璃末不会怕别人对慕旭真下黑手,利用慕旭真的死更加打击渡沧峰与慕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