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泫是个不知羞耻心为何物的蠢逼、傻狗玩意儿。
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一路都昂首挺胸地走着,生怕别人察觉不出他的异样。
生怕别人看不见,自己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巴不得想拿个喇叭,边走边喊——
都看见了吗?我今日穿的是小师叔的衣裳!我们什么关系,都了解了吗?
当然,这“盛世”如他所愿。
他所过之处,议论纷纷:“嗯?该不会是我近日修阵法,修得眼睛出了问题吧?萧璟泫穿了一身素白?”
“我的天爷呐,璟泫师兄身上那件衣服,不会是云澜尊上的吧?”
“怎么可能?璟泫师兄对云澜尊上仇意可大了!”
“你不记得上次,在蜀味堂里,他把麻辣豆腐汤汁,浇在云澜尊上的袍子上这件事儿了吗?”
“对啊,对啊,还有昨年那次,他在云澜尊上的青菜豆腐汤底下,偷偷加小米辣……”
“可将云澜尊上给辣了个好歹,当时耳朵和脸颊全红了,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云澜尊上分明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怎么对上萧璟泫的时候,连重话都不曾说一句呢?”
“还能是因为啥,璟泫师兄可是云槐尊上的亲传弟子,他打不过呗。”
这人言语神态间尽是鄙弃,唯独在说起云槐时,做了个恭敬的拱手动作。
萧璟泫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冰绿的眸色深沉,周身戾气升腾而起。
众人再向他窥视过去的时候,萧璟泫唇角勾起抹人畜无害的笑。
微眯的瞳眸,却流转着雄性浓厚而冰冷的邪性。
察觉萧璟泫停下脚步,装聋作哑的楚淮舟,又倒退回来,“你走不走?”
他还是没有动,朝着人似笑非笑。
楚淮舟又说:“你不走,那我自己先走了。”
“我要走。”萧璟泫跟了上去,即将消失在转角时,又转扭头弯眼一笑。
看得大家人心惶惶,“璟泫师兄最后那个笑不简单啊,唐师兄,好像是冲你笑的。”
那男子心中畏惧懦弱不堪,嘴上却倔强道:“瞪我做什么?我刚刚哪句话说错了?”
“谁知道呢,璟泫自从上次大病醒来之后,就一直阴晴不定……啊!王师兄!”
这位女弟子高声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那位王师兄身上。
“啊啊啊!王师兄!你的裤子!你怎么能随便脱裤子!啊啊啊——”
在场无论男女都移开了眼睛,情形有点混乱。
光着两条腿的王师兄,双手提着裤腰,只觉得尴尬不已,窘迫至极。
“我没有脱裤子!我真的没有!是它自己掉下来的!真的!…………”
笑死,裤子自己掉下来,这种牵强的理由,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即便他极力地想要辩解,却又是百口莫辩,依照现下情形来看,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他提着裤子,步伐蹒跚又别扭,急冲冲地往梦仙棺,大步流星地跑去。
大仇得报的萧璟泫,心情很好,走路大摇大摆,像只神气十足的老狐狸。
楚淮舟问:“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