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子通,带大伙出发吧。”
那文吏又急道:
“世子,我们还要再去接一人。”
“还用你说,快快出发!”
他又怎么会忘了去接元明月,说罢放下门帘。
小尔朱狠狠瞪着高澄,愤恨道:
“有能耐你便将我杀了,否则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高澄大感头疼,这契胡姑娘怎么就是个暴脾气。
“我之所以绑你,并非是要欺辱你,而是担心讲道理的时候,你又要胡来。”。
“我与你这个无耻奸贼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高澄可就不乐意听了,他解释道:
“虽然我年纪比你小,可我真是你姑父,尔朱英娥是不是你姑母,如今她嫁给了我,我自然就是你姑父!”
“呸!定然是你强迫了她!”
元恭死后,小尔朱一直被囚在洛阳,自然不知道高澄与尔朱英娥的亲事。
高澄无奈,只得为小尔朱分析道:
“英娥的本领你应该知道,若是强迫,我又怎敢将她留在身边。”
小尔朱试图挣开捆绑,闻言,她讥笑道:
“谁知道是不是如我一般,被你绑了起来。”
高澄闻言大受启发,他轻声道:
“那些粗汉是不是将你捆得难受,我再替你重新绑过。”
“你做甚!快住手!”
听见车厢里传出的呼喊,斛律光、高季式挥手让亲卫离马车稍远些,自己也隔了五六步的距离。
“我就说嘛,妇人哪是他们那般绑的。”
高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满意道。
这可不就是绑出花来了嘛。
原以为高澄是要借机轻薄,哪知道是为她重新捆绑,原本恐惧的心稍稍落下,但这样被绑着着实难受。
高澄也看了出来,自己还是少了实践,他对小尔朱说道:
“我为你松绑,你莫要胡来,我真是英娥的夫婿。”
“那你快些替我松开。”
小尔朱急道。
高澄突然反应过来:
“不行,我要搜下你身上是不是带了别的利器。”
“你别碰我!”
小尔朱尖叫道。
“行行行!”
高澄撩开门帘冲斛律光喊道:
“明月,去唤个婢女过来。”
婢女摸索了小尔朱全身,没再发现藏有利器后,高澄留下婢女,才将小尔朱松开。
“你轻薄我!你无耻!”
小尔朱揉捏着酸麻的手臂骂道。
明月
“你是贺六浑的儿子!”
小尔朱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么小就迎娶尔朱英娥,还能有谁。
“我父王现在怎样了?!”
她紧紧抓着高澄的衣袖,关切道。
高澄脸色难看,他主管听望司当然清楚尔朱兆之死的经过,心中恼怒那文吏怎么啥事都没告诉呀。
小尔朱见高澄这般神色,感觉头脑一阵空白,她惊恐道:
“是不是贺六浑杀了我父王。”
这误会可就大了,尔朱兆之死高欢脱不了干系,但真不是他动的手。
高澄赶紧解释道:
“颍川王兵败行至穷山,命令张亮与侯莫陈山提将他缢杀,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骗我!我父王没有死!”
眼见小尔朱的情绪突然爆发,高澄连忙安抚道:
“颍川王确实身故了,他临终留下遗言,要照顾好你。”
“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要见你!”
小尔朱强忍着泪,怒喝道。
是该让她自己静静,好好哭一场,高澄吩咐婢女照顾好她,赶紧让车夫停下,回了自己马车。
才休息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文吏在外面提醒道:
“世子,元家女郎的府邸到了。”
高澄撩开帘子,一眼就看见了元明月站在府外等候,显然是早就接到了通知。
他看了眼元明月备好的马车,喊道:
“明月姑姑,坐我的马车吧。”
街上的人流不少,元明月还是钻了进来。
才坐稳,车队在高澄的命令下出城而去,元明月埋怨道:
“你怎地唤我姑姑!”
高澄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随的仲华。”
“子惠,渤海王想要如何处置妾身?”
突然被招去晋阳,元明月心中忐忑,询问道。
高澄握着元明月的手,安慰道:
“万事皆有我,明月姑姑莫要害怕。”
元明月幽怨道:
“妾身此行也只能仰仗子惠了。”
“原来明月姑姑只有这几日才用得着我?”
高澄失望道。
元明月收回了手:
“就知道你对我起了坏心思。”
高澄又将她柔软的双手拉了回来:
“明月姑姑若是无意,重逢时,又怎会穿那身衣裳相见。”
元明月身穿薄纱居士服的妖娆,高澄始终不能忘怀。
元明月羞恼地瞪他一眼,扭过身子,手却没有抽回:
“妾身年长小郎十三,又是仲华姑姑,只怕渤海王不会允许妾身侍奉小郎,反而会把妾身赐予孙腾、封隆之。”
真正听见元明月表明心意,高澄很激动,他抓紧了元明月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