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良就跟聋了一样,连头都没有回。
白云坞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朱将军不用多礼,你起来吧。谭五先生问你话,你答一答他。”
朱子良这才爬了起来,他年纪不小,身手到还利落,站定之后向谭五先生这边稍稍侧身,语气平淡:“朱某麾下共有将士七万余,我带着他们几觅良主,而今自是追随朱某尽数投奔主公,至于同南崇还要不要打,是战是和,自然都听主公的。”
谭五先生半晌方道:“你莫不是疯了?”
他瞥眼向付兰诚望去。
虽然谭五先生不大看得起付兰诚,但在朱子良这件事上,除了付兰诚,他竟没有旁人可以商量。
当日朱子良两度倒戈,是杨昊御力保无事,朱子良也确实和朝廷联手,杀得杨昊俭勤王军丢盔弃甲,否则奉京又怎么会不计前嫌,继续委以重任?
朱子良投靠了白云坞主,相当于奉京往南的门户大开。
谭五先生眼见这一幕,哪里还呆得下去,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能离开这白云坞,赶紧把消息传回奉京去。
“哈哈。”钟天政突然发笑。
白云坞主甚是好脾气,问道:“钟公子因何发笑?”
钟天政收敛了笑容,欠了欠身:“我笑奉京的摄政王殿下和谭老国师,明知道朱将军降了反反了降,是根墙头草靠不住,还敢用他带兵打仗,可是朝廷无人了么?”
谭五先生为人实诚,闻言不由黑了脸,文笙却立刻便听出来钟天政的弦外之音。
这是特意说给那白云坞主听呢。
白云坞主“嗤”地一声轻笑,摇了摇头:“朱将军,钟公子这可是在提醒我呢,他觉着你归顺我只是权宜之计,来日还会倒向别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朱子良面色恭顺,单膝跪倒:“属下忠于主公之心皎如皓月,蒙主公赐下神丹,属下服用过后,主公想要属下的性命易如反掌,便是向天借胆,有人答应给属下个皇帝坐。属下也不敢再生反意。”
听了这番话。钟天政脸上的笑容登时淡了许多,向后倚去,将上半身靠在了椅背上。
文笙心下更是反感之极。
虽然不知道朱子良所说的神丹是个什么东西。但想来不外乎毒蛊之物,白云坞主用这东西来控制手下的生死,与把人都变成傀儡有什么不同。
看来今天果然是宴无好宴,白云坞主肆无忌惮。她知道了这么多秘密,想脱身恐怕不是易事。
就听钟天政淡淡地道:“坞主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给我们四人每人一颗神丹么?”
白云坞主轻轻挥了下手,朱子良站起来,小心退到他身后。
“呵呵,钟公子你过虑了。诸位乘船来的时候看到白云坞周围的小岛了么。划船的人会给你们介绍,那些岛屿名叫千花岛,岛上四季开满鲜花。若是收集花籽。经由特殊的配方炼制成丹,常人服用之后会觉精力无穷。上天入地,体会一遭神仙般的逍遥。诸位试想,能做到神仙,谁还稀罕人世间的荣华富贵。”
说到这里,白云坞主状甚自得,微微笑着又道:“若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就是容易成瘾。朱将军这般的自是没什么关系,神丹我这里有的是,钟公子、顾姑娘还有谭五先生你们都是乐师,精神若是出现问题,技艺必定大受影响。我自然是不舍得的。到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