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三无精打采:“那必须的,不过老子不想搭理他们。”
就谭家那几个华,毛都未长齐,乐师怎么了,一个个就像那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他着实没有看在眼里。
文笙笑笑:“好吧,那如果钟天政也赴约去了,你想不想抄了他的老窝,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付钟天政,王十三到是稍微有点兴趣,不过,“什么都没你重要。”
文笙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像你说的,他们目标是我,又怎么会轻易置我于死地?再说谭五先生会和我联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探探钟天政的底,看看他的伤痊愈了没有。”
听完更担心了怎么办?
谭五先生的决心很好下,一晃两天过去,半点钟天政的消息没有,更不用说救回谭令蕙和谭容华。
哪怕就是为了见一见那姓钟的,当面听他谈放人的条件,也需得往镇妖塔走一趟。
谭家的人发现了付兰诚一行,据说付兰诚正带着门人在浦川城附近转悠,明显是在寻找谭五先生等人,想要与这边联系上。
奇怪的是,谭五先生竟然忍住了没有联系他,而是来与文笙商量。
“顾乐师,你对三日后的邀请怎么看?”
文笙这两天没事做,刚练完了琴,心情舒畅,道:“谭五叔,我觉着大伙说得很有道理。对方将我们请到一起,又不准有人随行,这要求好生过分,我不准备冒险,谭五叔你最好也不要去。”
谭五先生很是意外,他这两天观察文笙和王十三,这两人的神情举动,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可那《希声谱》……”
文笙笑了:“他拿来的《希声谱》是真的。但这又如何,我从别处未必找不到。想来谭五叔也听说了,我打算在程国公的地盘上仿照玄音阁建一座学堂,专门教授音律,我想会有不少人拿着《希声谱》的残篇残谱去找我鉴定,大不了我多花一些工夫,犯不着冒这样的风险。”
谭五先生暗抽一口冷气,这两天风传的办学之说原来是真的。
这顾文笙心真大。
她才学了几年?
不过谁让她另辟蹊径,领悟的是《希声谱》呢。想来她那学堂一建起来,慕名而去的学生也不会少了。
文笙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谭五先生听完之后,登时觉着想要游说对方与他一起去赴约,趁机联手除去钟天政只怕要花些工夫。
“其实说有多大风险也不见得,他找咱们四人,除了那姓钟的,像你我这样,充其量只能算是各方的使者,就算是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何不趁这机会,去探探对方的底细?”
文笙含笑摇了摇头。
“谭五叔,我帮国公爷只是出于私谊,使者可谈不上。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还请谭五叔为我解惑。”
谭五先生不自觉坐正:“你说。”
“谭老国师实乃是古往今来乐师第一人,独创了妙音八法,早早便达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巅峰。但国师这个显贵的身份又牵扯了他大量的精力,若是在两者之中必选其一的话,乐师,国师,他更爱哪个?”
这话问得有些唐突,可谭五先生却明白,文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