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陆不逊。做人不能太铁齿,你也有今天。”
“是是是,姑奶奶你教训的是,你到是说说呀,我这心还悬着呢。”
文笙敛了笑容,轻轻哼了一声:“十三,我想你是忘了,大年初一那天在钟鼓楼上,我是怎么同你说的。”
王十三怔了一怔,文笙的话他不可能当做耳旁风,仔细回想了一下,试探道:“你说我有很多长处,不必妄自菲薄……”
文笙点了点头,王十三受到鼓励,接着又道:“你还说咱们两个能相互心悦,就说明咱们是半斤八两,没有谁吃亏。还有,散不散功抉择在我,不管怎样,你都会陪着我。”
他当时光惦记着散功的事了,觉着特别对不起文笙,所以对这话也是记得最清楚。
文笙还说即使散了功也不怕,她能护着自己周全,不过这话太伤老爷们面子了,王十三虽然感动,却不打算复述。
说完了,王十三发现文笙还期待地看着他,然后,“还有,你也喜欢我,离不开我。”
后头这句是王十三自己加上去的,不过文笙说喜欢他,他可是记着,不用弄错。
文笙笑了笑:“不错,我确实很喜欢你,十三,我还说希望来日我们的婚事,不受任何人、任何事干扰,只是因为相互喜欢,想要一起生活。你明白么,任何人,任何事……”
王十三顿觉一块大石落了地,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你把咱们俩的事告诉程国公了?”
“是啊。”文笙揶揄地道,“你不是怕我始乱终弃,叫我负责么?”
王十三觉着自己步步败退,快缩到墙根底下了,简直是……夫纲不振,没话找话:“那他们没吓一跳么,是个什么反应?”
文笙板着脸正色道:“没有,国公爷和纪将军都说咱俩很般配!”
“般,般配?”王十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从文笙脸上找出点开玩笑的痕迹来,但他发现文笙现在变得道行好深啊,竟然看不出半点端倪。
他只好喃喃地道:“那他们真是难得的大好人。”
文笙眨了眨眼睛:“不过国公爷也说了,这个消息先不要外传。已经知道的,叮嘱他们不要说出去,他说,这样对咱们俩也有好处。”
这点小事王十三到没有放在心上,只在脑海中一闪念:什么意思,难道是怕人在背后笑话我们,说我和文笙的坏话?
随即他就把这念头丢在了一旁:“不说就不说,谁有空理会他们。你这里还要忙多久,不是说清明踏青么,干脆我去弄条船,等天黑之后咱们出海玩去。”
文笙也觉着这几天事情太多,有些冷落王十三了,心中不免有些歉疚,便应了声“好”。
正好夜里用琴帮着他调理一下情绪,缓解《明日真经》带来的负面影响。
王十三得了准信,亲了亲文笙,兴冲冲拿着包袱走了,比起来时的忐忑不安,这会儿简直走路带风,判若两人。
文笙将他送出门,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回去继续参与乐师们的讨论。
这是一个很是耗神的大题目,到得傍晚众人也没有什么进展,文笙看看天色,劝大家都回去休息。
她已经有了旷日持久研究下去的准备,看这样子,也许需要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才能有进展,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花大把的时间,把研究继续搞下去。
她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不可能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提高离水方面乐师的实力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