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点点的升了起来,将阳光慷慨的洒到了大地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讨论今天的行程。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奔走着,在临街的阳台上上,刘明洁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洗着衣服,眼神不时的飘向楼下,已经过去了四天了,那个坏蛋还没有来找自己。
一想到这里,刘明洁就很生气,手上就更加用力了,把衣服搓的刮刮作响。张岩有什么好的呢,只得自己这么喜欢他,刘明洁脑海里又泛出了张岩的样子,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是长得帅吗?”刘明洁心里问自己
“是有点小帅,可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多了去了,帅的跟阿兰德隆的也不是没有,可是自己还是看他顺眼。更多的时候这个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个猪头!”一想到这里,刘明洁就微微一笑。
“是因为他对自己好吗?”刘明洁想起在操场上,张岩满头大汗,神情焦急的替自己吸掉毒液,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一个男孩子能够为自己做的这么多,应该没有其他的要求了吧。可是刘明洁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而是因为三年来的默默守候,还有那次操场上的坚定话语”这是我女朋友刘明洁,我会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的。”
刘明洁突然生出一种冲动,特别想要看到张岩,将衣服匆匆放在洗衣板上,刘明洁找到了张岩的家。可是在张岩家里,她并没有看到张岩,赵玉兰看着刘明洁,眼睛好像老鹰一样打量个便,最后确定没有可能与自家混小子产生什么交集之后才热情的说道:”今天一早就去送他大伯了,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要不你晚上来吧!”
“好,谢谢阿姨。”刘明洁只好离开张岩的家,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死张岩,臭张岩………”
“啊嚏!”在盛京桃仙机场上,张岩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张岩嘟囔道”谁想我了呢?”脑子里就出现了刘明洁笑盈盈的脸,这几天都没见到她,张岩的心里也是很想的,可是每当张岩提出要出去的时候,张玉容总是眼睛一瞪:”不许去,这几天陪你大伯到处转转。”
于是张岩就只能乖乖的跟在大伯身后,做一个小跟班,张玉礼也是奇怪,带着张岩去了龙山乡呆了两天,没事就到田里面转悠,龙山乡种的都是大豆,还没有到收获季节,绿汪汪的一片豆鼓,看上去长势不错,田里的农民看上去都是喜气洋洋的,几个跟大伯聊天的老农都说:”少有的好年景,该下雨时有雨,不该下雨的时候天晴,老天爷真是帮忙咧!”
呆了几天,张岩也隐约猜出了一些端倪,只不过这些事情跟他没多大关系,所以张岩自然不会随便乱说。等到第三天一早,张玉礼就坐车回了家,然后跟父亲聊了起来,张岩凑巧听到了一些,”外贸局…合约”之类的话,由于张玉礼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不少,张岩觉得大伯可能是有意让自己听到。接着大伯就到民事局办理出国手续,今天一早就到了机场,眼见着一周都没有到,这人就要去美国了。
令张岩感到困惑的是,在记忆中大伯可是呆了半个多月才走的,在家期间不断的问自己问题,害得自己的暑假都没过好。怎么这次走的这么利索?大伯和父亲一脸严肃的聊着什么,张岩也插不上去话,闲极无聊就走到商场里面打发时间。
转了一会张岩看上了一包巧克力,价格贵的吓人,七块五毛一包,那个售货员身材高挑,约莫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短裙下面的长腿肉光四射,正在笑眯眯的打电话,对张岩递过来的钱视若无睹,最后张岩没了办法,又找了一样两块五的凑成十快,然后把十块钱递给了售货员。
买完东西,张岩又到候机厅转了转,透过玻璃张岩可以看到一架架飞机像玩具般的摆列整齐,一半以上都是机身修长、发动机后置、翼展超长的麦道飞机,大伯将坐上其中的一辆飞往大洋的彼岸,一阵阵淡淡的离愁将张岩包围。
“玉容,这个先放到你这里,等到孩子过生日的时候,你再给他。”张玉礼将一个小包交到弟弟手上,然后走到张岩身边拍了拍张岩的肩膀。”张岩,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不过你有个弱点,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或者说不愿意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你做的事情都是请求,那是不对的。这个世界上强者要敢于做出自己的决定,而犹豫懦弱到最后让自己一事无成。”
看着张玉礼慈祥的面容,张岩有点怏怏“知道了,大伯,你到美国要做什么?”
张玉礼抬眼瞄了瞄东方,神情寂落起来,浅浅一笑道“做什么,当然是享受人生,我拼了大半辈子,累了,也想歇歇了。张家的未来都在你身上,你的成就会在我之上,把张家带到一个更高的地方。”
“大伯,我可不做这么辛苦的事情,我想的挺简单的,好好找个女朋友。然后大学毕业找个事业单位做个公务员,生对胖小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就行了。”
张玉礼的脸黑了下来,从兜里面掏出来一个银铃,银铃不大,在张玉礼的手中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是我的老师给我的,现在我转交给你,你要把他挂在床头,知道吗?”
“知道了,大伯这个银铃可真漂亮,在哪个商店买的?”